“行了,你们今日前来是要说这个事吧,不必再说了,我不同意,赶紧走赶紧走,都走!”
许老太太说罢就要起身离开,不想与他们再说。
“祖母。”崔姒上前去跪下,然后拽住了她的袖子,
“我与叔父、阿好,也是万分理解您的心情的,知晓五叔父过世,您十分心痛。”
“您愿意将阿好留下,已经是万分善良,阿好一直以来也十分感谢您。
五叔父若是在天有灵,知晓阿好平平安安地长大,如今还有了这样好的一门亲事,想来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的。”
“可您仔细想一想,五叔父活着的时候,便一直盼望着能得到崔氏一族的承认,与五叔母堂堂正正地做夫妻。
便是临终之前,他心中也心心念念,希望能与五叔母团聚。”
“可崔氏不同意,他们两人便生前不能相守,死后不能相见,该是有多可怜。”
“您不为了别的,我们今日也不说什么求您宽容谁的话,您就当为了五叔父。
愿他了却一生遗愿,愿他在九泉之下能与心爱的女子再相见,安宁长久。”
崔长佑连连点头:“正是,母亲,五兄他临终前还一直遗憾此事,也觉得对不起妻子,您就当成全了五兄吧。”
“眼下北燕王为阿好与沈小将军定亲,族里要给阿好上族谱,正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您这样,让我很难娶妻啊!
崔姒点头:“是啊,这一次确实是难得的好机会。”
崔五爷已经走了,对于崔氏一族也没了什么用处,不可能再为他聘娶一位名门贵女回来。
若是将那渔女接回来,对崔氏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承认了那渔女的身份,崔好的身份更名正言顺。
许老太太连连深呼吸了两口气:“你们…你们是在逼我…我成全他…我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可谁来成全我啊?谁来成全我?”
“我没了儿子啊!我的儿子……”
江辞年上前去扶着许老太太的手:“老夫人,勿要激动。”
崔姒起身与江辞年一起扶着许老太太坐下,伸手给她顺气:“您别气,是我们不好,不该是说这些话,您别气了……”
许老太太抓住江辞年的手:“你说,你是外人,你说一句公道话,究竟是谁错了?”
江辞年顿了顿,然后看向崔姒。
许老太太瞪他:“你看六娘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是个耙耳朵的?不不不,谁娶了她还能不成耙耳朵的!”
崔姒:“……”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泼妇吗?
江辞年道:“在下与六娘子都知晓您心结难解,耿耿于怀多年,可同样也希望崔五爷所求所愿能够达成。”
“今日前来,我等也是想求一个两全之法。”
“两全之法?”许老太太轻哼,“哪里有两全之法,不就是希望我这个老太太能退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