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去自己屋子,对华昌的连连拒绝,充耳不闻。
华昌望着赵同志,为难地开口:“这?”
他们公职人员,可不兴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哈。
赵同志揉揉额心,道:“不用在意,我会劝我妈的。”
郑南乐心念一动,心头有个旁的猜测。
她放出精神力追随那位奶奶,果不其然,在奶奶房间里的某个箱子里,瞧见几件与赵同志身上款式差不多的衣服。
折叠得整整齐齐,里边还用布包着一些香料,可见装者的用心。
她收回精神力,问赵同志,“赵同志,您妈妈最近是不是记性差,忘性大?”
赵同志点头,“是,我妈上了年纪,记性是差了点。”
“您上学的时候和您妈妈住在一个房间,您的衣服都是您妈妈收拾的吧?就算你收好了,您妈妈也会重新整理一遍。”
“是这样。”赵同志有些明白了,“我去我妈妈房间里看一看。”
目送赵同志走远,华昌望向郑南乐,“你的意思是,赵同志的妈妈替赵同志将衣服收起来了?”
郑南乐点头。
“怎麽看出来的?”
郑南乐叹了口气。
当然是那奶奶的那句同学啊,她和华昌风华正茂,与赵同志明显差了一辈,怎麽可能是同学。
她怀疑,赵同志的妈妈很有可能得了老年痴呆。
她的记忆回到过去,彼时赵同志还是那个年轻鲜嫩的学生。
她按照往常习惯收拾孩子的衣服,妥帖仔细地收好。
这是一个妈妈,对女儿沉默不言的爱。
虽然案子是一桩乌龙,但破了案,华昌和郑南乐心情都还不错,乌龙总比遇到猥琐男好。
出了赵同志家,华昌夸道:“二丫,你真是干公安的好苗子。”
心细如发。
郑南乐笑了笑,被人夸赞还是值得高兴的。
两人穿过巷子往大路走,没走两步,一个大妈冲出来,拉着郑南乐手腕急匆匆地走,一边走一边快速道,“是公安同志?快快快,我家鸡要被邻居杀了,快帮我将我家的鸡拿回来。”
郑南乐感应到对方没练过武,是个普通人,没有反抗,听到对方的要求,也没说什麽。
嗯,这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华昌连忙跟上,在大妈的带领下,一行人冲进一间院子,院子里,一个胖墩墩的中年妇女抓着鸡,手里拎着刀,地上放着只碗,准备割鸡脖子。
“刀下留鸡!”大妈倒吸口凉气,冲过去尔康手。
那中年妇女瞧见大妈,怒道:“要我说多少遍,这是我娘家人给我带的鸡,不是你家的鸡。我儿媳妇还等着喝鸡汤下奶呢,你这一早上,尽阻我杀鸡了,烦不烦啊。”
大妈挺直腰杆,“这是公安同志,它是你娘家人带的,还是我家的,公安同志自有判断。”
她一把从中年妇女手里夺过鸡,放到郑南乐怀里。
忽然怀里多了一只脏乎乎的鸡的郑南乐:“???”
窒息。
鸡臭烘烘的,脚爪子尾巴上还沾有鸡屎,她真的好想丢了。
但不能。
她屏住呼吸,死死按住怀里的鸡,板着脸开始断案,“这只鸡都有什麽特征?”
见华昌也赶到,郑南乐第一时间将大母鸡塞进华昌怀里。
她只是想让华昌也有点参与感,绝不是嫌弃鸡脏鸡臭。
中年妇女拎着刀,气势汹汹的,“你这小妹子,好不晓事,我娘家人给我带的鸡,我难道还细细观察啊?又不是自己养的,谁认得出来这只鸡是哪只鸡?”
大妈停止腰杆,“我就认得出,这是我养的鸡,它翅根下,有个地方的毛比较稀,将毛掀开,可以瞧见秃了一小块,那是我二孙子顽皮,薅秃的。”
华昌拎着鸡翅膀仔细观察,还真是。
他将这只鸡的秃处给中年妇女看了看,又还给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