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和一心二用,是有区别的。
郑南乐若有所思,从袖口摸出笔纸写下一行字,塞到其中一个盯梢的同行手里。
同行:“???”
刚刚什麽经过了?
是风啊,那没事了。
怎麽回事,手里多出一张纸条?
天塌了。
回去得加训,训练死。
同行心如死灰,和同伴说上一声,跟上那个女人。
晚上回家,老头照常熄灯睡觉,他在墙上敲了敲,敲了六下,前四下敲击间隔长,後三下敲击间隔短。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年轻人从他床底下钻出,又爬上。。床。,在老头身侧躺着。
郑南乐认出这个年轻人,唔,老头隔壁的住客,沉默寡言,老实本分。
他母亲早亡,随後不久,父亲也跟着死亡,死于抢救厂子机器,之後几年,靠街坊看着搭把手,磕磕绊绊长大,十六岁,接替父亲职位。
这是郑南乐调查老头邻居资料时,得到的信息。
之前她还没多想,此时见年轻人和老头纠缠在一起,她忍不住阴谋论了。
他父亲,不会是他组织弄死的吧?
他父亲在他母亲死後,想再结婚,为了避免坏事,干脆将他弄死,又怕他死得毫无价值,年轻人没法安生长大,设计他为厂牺牲。
如此,厂子就必得照看他的子嗣,还会给抚恤金,有了这抚恤金,以及存款,年轻人就能顺利长大,并顺理成章进工厂当工人。
再阴谋论一点,这年轻人的母亲发现年轻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结果死了。
记下这个疑点,郑南乐继续关注下方。
床上,老头没有瞧年轻人,只淡淡的轻声开口:“上边全力调查此地,此地不再隐蔽。将货全放出去,放弃基地,训练人员早日撤离。”
“隔省的货?”
“入川。”
“那我们?”
“静默。”
老头暗自摇头,时间还是太短了,当年最大的孩子,还只有三十多岁,目前,还是那些老不死的掌权,这些孩子,还未登上至高之位。
再等等,再等等,日光终将照耀这片大地。
年轻人又默不作声地从床下钻进地道,移了个小腿高的木块顶住木板,之後,从另一条道往外去了。
郑南乐盯着想了想,直接用精神力将老头震晕,交给盯梢这边的同事。
吓了一大跳的同事:“……”
怀疑人生。
他的能力就这麽差?
就这麽被人摸到身前来了?
郑南乐顾不上他的心里健康,直接道:“这是小日子,交给你直系领导。
同事心头一凛。
郑南乐没有交代更多,跟上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最後从城外钻出。
郑南乐沉默。
要不是精神力作弊,还真难捕捉到这年轻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