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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建华前两天从边疆回来,带着大丫回老家报喜,顺便报平安。
与大丫在村里散步时,瞧见郑南乐,走过来道谢。
当从省调查小组那得知,让他平反的证据是忽然出现在他桌面上时,谢建华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二丫。
此时他试探地开口:“我的事,让二丫费心了,二丫你替我找清白证据,废了不少功夫吧。还有我领导,也谢谢你。”
郑南乐摆摆手,略嫌弃地开口,“顺手的事。”
还不是他太废物,被人一设圈套就钻进去,轻易被人整下了台。
对方圈套设得粗糙,比起她在蜀地那边的调查,给谢建华和他领导找证据,确实称不上累。
谢建华心底有了数,将此恩情记在心里。
“你职位恢复了吗?”郑南乐又问。
“恢复了。”
“那正好,我抓了两个人,又在山里找到几处金银珠宝,古董书画,你喊人过来带走。”
谢建华恨不得一把握住郑南乐的手用力的摇。
他刚回来,就给他送上这麽大的功绩,真是他命中贵人。
别人靠爹靠岳父靠妻子,就他靠自己的妻妹带飞。
“我去打个电话。”
谢建华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他需要功绩,老领导也需要。
因为郑南乐说的是好几处宝藏,这次来了一个连。
十人一组,分别去了十二处地方。
加上之前发现的,柳山村後边连绵的青山,一共埋了十三处宝藏。
除了宝藏,还有一个万人坑,三个废弃的实验洞,四个仿古墓,一块被铁链缠住的驮着石碑的赑屃石像,一根像长针倒插进土里的巨石,郑南乐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像是在偷摸摸搞什麽邪法。
将宝藏和小鱼丢给谢建华,郑南乐去找了因为上边政策放松,又开始偷偷摸摸给人看事的道士。
神婆没找,那个神婆眼睛不是很好,有白内障,郑南乐信不过。
虽然觉得这个普普通通没有什麽超能的世界,应该不会有玄门异术奇人异士,但架不住小说动不动什麽祭天阵法,复活阵法,窃运阵法,加之自己和二丫两个鬼魂,郑南乐多想了下,还是找传承多代的道士求助。
她将自己画的简陋地图递给道士,问他这是不是什麽阵法?
道士道士将自己整饬得仙风道骨,虽然没穿道袍(不敢穿,政策虽然放宽松,但还没那麽明朗),但宽松的靛蓝色开襟衣裳,和唐装颇为相似,衬得他颇为清癯矍铄丶如松如涛。
他抚摸着修剪得十分漂亮的山羊胡,盯着地图煞有介事地点头,正准备忽悠一番,再将事情往科学方向引,让年轻人不要那麽迷信,但这地图越看越眼熟。
他顾不得装了,眯着眼盯着地图,良久,他嘶了一声,却是不小心扯下几根胡须,“不会吧,应该是我看错了。”
道士将地图放下,顾不得理会郑南乐,去了房间,翻着箱奁。
郑南乐跟过去,见道士在箱子里翻来翻去,嘴里不断念叨,“我记得是放这儿的,还包了个红皮呢,怎麽会不见了?”
这个箱子找不到,他又去翻其他箱子。
郑南乐站在门口,精神力扫了扫,在靠近墙脚的床脚底下,找到符合他嘀咕出来的书。
她推了推床,用棍子将那本书拨出来,拨开外边包着的报纸,递给道士,“是不是这本书?”
道士接过翻了翻,高兴地点头,“对对对,是这本书。”
他瞧了瞧墙脚,又瞧了瞧这本书,奇怪道:“怎麽在那里?奇怪哉,奇怪哉。哦,我记起来了。”
道士想起来了,隔壁的隔壁村,有个年轻人因为在房间里被搜到一本洋文抄写,被抓走送去农场,他吓得觉得这本书包了红皮也不保险,当晚就将床脚锯了一截,将这本书垫过去。
就算有人趴床下看见这本书,见被床脚压着,也会觉得麻烦不会拿。
被抓走的年轻人·郑大虎:“……”
故意让郑大虎抓走的郑南乐:“……”
合着还是她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