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中,二人虽然相处自然,也算亲昵,但是始终不曾圆房,每日只是相拥而眠。
轩辕天一对此不置可否。她依旧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打理逍遥楼事务,偶尔入宫探望轩辕无极,或是与冷莫言对弈。她对展昭的疏离表现得浑不在意,仿佛这桩婚姻真的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
这日,包拯处理完公务,见展昭仍在整理卷宗,便开口道:“展护卫,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莫要让……尊夫人久等。”
展昭手中动作一顿,恭敬回道:“属下这便回去。”
包拯看着他清瘦的身影和眼底不易察觉的疲惫,心中暗叹。他如何看不出展昭心中的执拗?这孩子,心思太重,将那份“亏欠”与“非她所愿”的念头死死压在心底,画地为牢。
“展护卫,”包拯语气温和却带着深意,“既已成家,便需用心经营。天一非寻常女子,她既选择与你共度此生,你便应以真心待之,而非拘泥于过往缘由。逃避,并非担当。”
展昭垂首:“大人教诲的是,展昭明白。”话虽如此,他眼中的挣扎却并未散去。
另一边,轩辕无极向赵祯禀报後,来到了筱悠别院。
“姑姑!”小姑娘扑进轩辕天一怀里,仰起小脸,满是担忧,“我听说你和姑父婚後感情不是太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轩辕天一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淡然:“感情不好,你又听谁在嚼舌根。”说完擡眼瞪了冷莫言一眼。
冷莫言邪魅一笑,并不多言。
“是不是嘛……”轩辕无极撒娇的摇着轩辕天一的胳膊。
“没有的事。”轩辕天一看着窗外庭院的落叶,语气平静,“小孩子少操心大人的事情。”
轩辕无极撇撇嘴,嘟囔道:“可是无极希望姑姑和姑父都能开心啊……”
白玉堂听闻展昭成婚,忙完手头事,快马从陷空岛感到开封,正遇到从开封府出来的展昭,叫他神色不对,忍不住调侃他:“呦,展大人,这成了亲的人,怎麽看着脸色不太好看啊?不会是纵欲过度,累到了吧!”
“胡说什麽呢?”展昭只是无奈地看他一眼。白玉堂见他表情不对,一把揽上他的肩头“你们不会还没圆房吧。”
看到展昭听闻此言一阵沉默,不觉停下脚步:“不会吧,你们真没圆房?是天一不愿?还是……”说完白玉堂用眼扫了扫展昭下身“不会是你不行吧?”
展昭一把甩下白玉堂的手臂:“白老鼠,你真那麽闲就滚回陷空岛去。”说完快步向前。
“哎……”白玉堂察觉不对,赶紧快步追上展昭“到底怎麽回事?”
展昭停住步子:“你明知道皇上为什麽给我二人赐婚……”
“我知道什麽?到底怎麽回事?”白玉堂让展昭说的一头雾水。
“别问了,此事涉及宫闱。”展昭见白玉堂并不知情,不愿多说,只说自己还要巡街与他告别离去。
徒留白玉堂一头雾水冷在原地:五爷一段时间没来开封这是怎麽了。转头进了开封府,既然来了,总要弄明白事情原委。
所有人都看出了这对新婚夫妻之间的异常,暗自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展昭就像一头固执的牛,认定这婚姻是形势所迫,是轩辕天一的牺牲,他便以这种近乎“守礼”的自我放逐,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却不知这恰恰是一种更深的情感逃避。
筱悠别院中,轩辕天一每日都会等着展昭回来与她一同用膳,然後交谈一些朝中事,但是二人始终不曾圆房。
这表面平静丶内里僵持的新婚生活,就在这诡异的平衡中,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个契机,打破这脆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