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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第1页)

四十一

四十

张宏的死,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看似平静的朝堂下激起了汹涌暗流。赵祯在御书房听取了包拯的详细禀报,看着那本记载着累累罪证的账册和那块天青色衣角,沉默了许久。

帝王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最终,他只说了八个字:“按律查办,一追到底。”

有了皇帝的明确旨意,包拯再无顾忌。开封府联合皇城司,以雷霆之势,依据账册名单和永丰粮行搜出的密信,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却迅猛异常的清洗。数日内,名单上数名中低级官员被悄然带走,或下狱,或革职查办。动作之快,让许多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身陷囹圄。

朝堂之上,一时间风声鹤唳。与张宏有过往来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刻开封府的差役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本针对包拯和开封府的弹劾浪潮,在这股肃杀之气下,竟奇异地平息了不少。谁都看得出,皇帝此次是动了真怒,决心要剜掉朝中的毒疮。

然而,真正的核心人物,那位隐藏在张宏背後的“大人”,却依旧隐在迷雾之後,未曾显露踪迹。张宏的死,掐断了最直接的线索。那块天青色衣角,经查证,八贤王府上虽有此色衣料,但八贤王当夜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且其素行端方,为国操劳,嫌疑很快被排除。线索似乎就此中断。

这日午後,展昭正在开封府整理卷宗,试图从张宏的过往交际和永丰粮行的资金流向上寻找蛛丝马迹。连日来的奔波劳碌,加上前几日夜探永丰粮行时手臂被暗器划伤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擡手揉了揉左臂。

恰在此时,八贤王前来开封府与包拯商议边关军务。议事完毕,八贤王走出书房,正好看见廊下揉着手臂的展昭。阳光透过廊柱,清晰地照在展昭因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衣领处,一抹温润的白色若隐若现。

八贤王目光如炬,脚步倏地顿住。他凝神细看,那分明是一块质地极佳的白玉佩,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的云纹……他心头猛地一跳,这纹路他太熟悉了!

“展护卫。”八贤王出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展昭闻声立刻放下手,转身恭敬行礼:“王爷。”

八贤王走近几步,目光依旧落在展昭颈间那若隐若现的玉佩上,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展护卫,恕本王冒昧,你身上佩戴的这枚玉佩……样式颇为别致,不知是从何而来?”

展昭微微一怔,虽觉八贤王此问有些突兀,但仍如实答道:“回王爷,此玉佩乃是家母遗物。展昭自幼佩戴,从未离身。”他说着,下意识地将玉佩从衣内取出。那玉佩通体洁白无瑕,云纹流畅自然,中间似乎还暗嵌着一个极小的“静”字,需得极近才能看清。

“令堂……遗物?”八贤王瞳孔微缩,盯着那玉佩,尤其是那个隐约的“静”字,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恍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与追忆。他喃喃低语,“像……太像了……”

展昭见他神色异常,不禁问道:“王爷认得此玉?”

八贤王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他深深看了展昭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岁月,看清某些被尘封的真相。他摇了摇头,语气恢复了平静:“不,只是觉得这玉质地极好,纹路也清雅。既是令堂遗物,展护卫当好生保管。”他顿了顿,似是不经意地又加了一句,“令堂……她是个怎样的人?”

展昭虽心中疑惑更甚,但仍恭敬回答:“家母温婉贤淑,只是体弱多病,在展昭年幼时便已仙逝。”关于母亲,他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只留下一个温柔而病弱的轮廓。

“体弱多病……仙逝……”八贤王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再次黯了黯,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好孩子……你,很好。”说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只是那背影,似乎比来时沉重了几分。

展昭看着八贤王离去的方向,眉头微蹙。八贤王方才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尤其是看到玉佩时的震惊与失态,绝不像是仅仅欣赏一块美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玉佩,母亲温柔而模糊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玉佩,难道还有什麽特别的来历吗?

他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眼下追查辽国暗桩和内奸才是重中之重。

就在这时,公孙策拿着一份刚收到的边关邸报,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展护卫,你看这个。”

展昭接过一看,眉头立刻锁紧。邸报上说,辽国边境驻军近日异动频繁,以小股部队不断袭扰宋境哨卡,虽未爆发大规模冲突,但挑衅意味十足。同时,辽国方面再次就榷场税额问题向边境宋军施压,言辞比之前更为激烈。

“耶律宗真这是在试探。”包拯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声音沉肃,“他在汴京失了永丰粮行这个重要据点,张宏这条线也断了,心中必然恼怒。边境陈兵施压,是想找回场子,也是在警告我们,他手中仍有筹码。”

展昭放下邸报,眼神锐利:“大人,我们不能坐视辽人如此嚣张。必须尽快揪出朝中内应,断了他们兴风作浪的根基。”

“谈何容易。”公孙策叹了口气,“对方行事谨慎,张宏一死,所有明面上的线索都断了。暗查至今,进展甚微。”

包拯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萧瑟的秋景,缓缓道:“或许,我们该换个方向。”

展昭与公孙策同时看向他。

包拯转过身,目光深邃:“对方既能迅速灭口张宏,说明其对我们的动向有所察觉。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大人的意思是?”

“那份名单,我们并未完全公开。”包拯道,“名单末尾有几个名字,官职不高不低,看似无关紧要,但根据账册记录,他们与张宏的资金往来却颇为蹊跷,数额不大,但次数频繁,不像是寻常贿赂,倒像是……情报费用。”

展昭立刻明白了包拯的意图:“大人是想,故意放松对这几个人的监控,制造我们已将注意力从他处移开的假象,诱使他们与幕後之人联系?”

“不错。”包拯点头,“同时,加大对边境军情的关注,做出被辽人边境异动牵制了大量精力的姿态。双管齐下,或能令其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此计可行。”公孙策拈须沉吟,“但需做得自然,不能让其看出破绽。”

计划既定,开封府与皇城司便开始悄然调整部署。明面上,对名单上主要涉案人员的追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开封府的人手更多地被派去协助处理边境传来的军务。而对那几名被选中的“诱饵”,监控则故意显露出几分疏漏。

展昭则主动向包拯请缨,加强对汴京城内各处要害,尤其是使馆区附近的巡查。耶律宗真与萧挞览所住的辽国使馆,更是他重点关注的目标。

这日,展昭巡街至使馆区附近,远远便看见辽国使馆门前颇为热闹。几名辽国侍卫正擡着几个大箱子往馆内搬运,看那沉甸甸的样子,似是金银之物。萧挞览站在门口,正与一名宋国官员模样的人交谈,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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