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怕死地说道:“没错,珍惜眼前人。”
孙雪荣脸色红了一下,含情的双眸粘在齐观澜身上,波光流转,里面的爱慕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咬住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可以陪你一起忘了她。”
与其让他和温若传的沸沸扬扬,不如她宣誓主权,将两人绑在一起。
周围一片哗然,虽然换了角,怎麽感觉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赵珩微微挑眉,幽深的眸色下闪过一丝佩服,一个女子居然这麽大胆。他慢慢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自嘲,他是个傻瓜,懦夫。
“你从哪里听来的!”
齐观澜阴下脸,眼底泛起一丝寒意,目光如冷刀子般扎向孙雪荣,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家里没教你不要道听途说。”
“洪石榴断了多年的腿谁治好的!”
“本公子的毒谁解的!”
“就孙家那点破药,你去问问孙长风,他敢认吗!”
道士擡起眉头,眼珠子动也不动,就这麽一直盯着他,过了一会,脸上突然漾出一抹得色,“你说的不错,这点药算什麽!我的蛊可保她百毒不侵。”
孙雪荣脸白了下去,她绞着手帕,讷讷道:“观澜哥哥,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失言。”
齐观澜双手负立,眉头越皱越深,“你怎麽学的规矩,以後叫我安平郡王。”
“对不起,安平郡王。”孙雪荣眼眶通红,说完便低下头。
“你走吧,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後不要学别人乱嚼舌根。”
“等等。”
“我的蛊!”
孙雪荣走後,齐观澜转向两边,冷冰冰地扫了一圈,“若是有什麽乱七八糟的传到她耳朵!”
两边人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地跑掉了。
最後停在道士脸上,面色略显狰狞,恨不得剐了他,“邪门歪道下三滥的东西,把他押进大牢!”
“等等!”赵珩看了半天,此刻忽然拦住他,“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齐观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能有什麽好消息。
赵珩低声道:“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齐观澜一怔,再度望向道士,原本儒雅的面容如今一看太过清隽,连身高都变了一些,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莫非?
陶厌咳嗽一声,“我就收个尾,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收尾,不就是收他,齐观澜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他必然满足她。
“给我押进大牢!”
陶厌胡子一吹,气的说不出话来。赵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抓了温若师父,还想不想好了?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他可是逃千张。”
齐观澜呵了一声,“心疼了!”
“也对,你旧情人!”
赵珩顿时血气上涌,一脸菜色,“狗嘴里不出象牙。”
陶厌抖开小顺,试了两次没挣扎开,他气愤道:“一点不尊师重道,就算小若若喜欢你,我也不会同意的。”
“你们不合适!”
赵珩看着怒而相视的两人,师徒俩都是骗子。
他就说温若动心了。
齐观澜冷笑:“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少爷就是这麽说的。”
小顺面无表情地站在厅中,口气冷的渗人,说完立刻低头敛眉,听候发落。
荣静端坐主位,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露,照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掌心拂过一个个红色的月牙,愁眉不展道:“逃千张在哪?”
“小王爷将人带走了,说是防太子殿下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