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若好像陷入了梦里,喃喃自语似乎在安慰自己,“反正我也只是喜欢,我可以忘掉。”
“对,我现在是官又有钱,本来也不需要嫁人。”
温若忽然坐起身,与齐观澜面对面撞个正着,齐观澜庆幸他学了武,才可以反应如此迅速,两人没磕的头破血流。
温若将圣旨扔到地上,赌气说道:“本官可以找个面首,比你齐观澜更听话!”
齐观澜气得将她锁在怀中,温若愣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怎麽还不走?”
“伺候你。”
温若怔怔地看着他,齐观澜替她擦干眼泪,没好气道:“我哪里不听话?还有人比我更听话?”
“温若,起来喝醒酒汤,不然明早准头疼。”
齐观澜顿了下,附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道:“嘘,你娘很凶,别让她发现我在。”
温若双手捂住耳朵,晃悠悠地下了床,还没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温热的帕子打在脸上,“擦脸。”
随後醒酒汤灌到口中,洪石榴动作一气呵成。
“睡吧。”
温若听话地转身,步伐缓慢地走到床边,掀开一角直接钻了进去,踢鞋,收腿,洪石榴很干脆地替她关上门。
温若埋在枕头中,她刚刚说了什麽?
“清醒了?”
齐观澜趴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被熏香掩盖,丝绸般的青丝时不时拂过她的脖颈,温若微微缩起肩膀,被他磁性的声音震的心头发痒。
“来时发现窦川在附近安排了人手,就让人清理了,所以来晚了些。”
“哦。”
温若从浑浊的思绪里找到了关于窦家的记忆。
岑家窦家两大世家,为了维护昔日的荣光,一方选择弄虚作假,另一家则爱虚张声势,手段出奇的一致。
两位年少成名,旗鼓相当的举子神童,如今怕是丢大人了。
她私下问过曹曦,前两位同门也是窦家给逼走的。
代笔的书生被她顺藤摸瓜找了出来。
可惜没抓到现行。
怎麽,现在要对付她?
“怎麽,你要找面首?”
“还比我更听话?”
齐观澜俯下身轻轻咬了一下她发热的耳尖,温若脑中嗡嗡作响,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脊背窜起,他这是在做什麽?
“酒後失言算不得真。”
齐观澜揽住她腰侧,稍微一用力,温若趴在他身上,听他的抱怨,“人家说酒後才是真心话,你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带上别人。”
“是不是想气死我?”
温若心跳慢了半拍,她转过脸去,“你该回去了。”
齐观澜撇嘴,“刚刚还抱着不让我走。”
温若下意识反驳:“哪有?”
“那我一动,你哭什麽?”
温若瞪圆了眼睛,齐观澜微微仰起上半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
“温大人这是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