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观澜恍然,“怪不得她说要一视同仁,拿温若的脑袋威胁本王,定然是你们一家算计好的,毁了她的清白,她入了你们孙家,便成了你们的护身符。”
“我看你们孙家是不想活了。”
孙长风喉咙干到生疼,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会的!”
天色渐亮,朝阳初升,院子里露水还没散去,岳黎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长风!”
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滚!”
温若的声音带着哭腔,岳黎眼底升起一抹喜色,袖中双手紧握,“成了!”
她定了定神,将暗喜抹去,立刻推门而入,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大床。
孙长风衣衫凌乱,光着脚站在一边,看到岳黎的一霎,脸色唰一下白了彻底。
想起温若中的春药,灰白的脸上染上赤红,比猪肝还要难看,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复杂难看。
“你不是读书吗?”
“到底怎麽回事!”
衣裳散落一地,岳黎捡起地上的裳裙,确实是温若出门前穿的,不知为何有些碍眼,但想到她身後的公主府,她急忙走到床前,想要掀开锦帐。
温若从里面死死地抓住,“滚!”
“长风,你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
“木已成舟,就算你是洪石榴的女儿,我也认了。”
“想的美。”
温若厉声道:“孙长风给我下药,欺负了我,我要告御状。”
岳黎脸色扭曲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无比嚣张地威胁着,“你清白不要了。”
“我一个流浪儿,清白算得了什麽,就当狗咬了一口,孙长风等着上公堂吧,强淫良家妇女,明知故犯。”
“不可!”
岳黎心神乱了片刻又冷静下来,“我让长风八擡大轿擡你进门,你娘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温若:“你休想,我与你们孙家不死不休。”
“你走得出去吗?”岳黎冷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区区假惺惺的断亲,能唬得过谁。你说,我给洪石榴下跪,能不能将你求来?”
“果然,派人把我抓来的是你,给我下药的还是你,岳小姐,你受了迫害,居然还用这招拖我下水。”
“谁让你娘欠我!”
“我要不下手,岂不是便宜了业王府。”
“到时我还怎麽找洪石榴报仇,我怎麽敢。”
温若面如寒霜,“上一个想要我铺路的还在牢里等着问斩,岳小姐不怕自己儿子步入後尘?”
“你在我手里。”岳黎阴恻恻笑了起来,她双手拢在身前,理直气壮道:“我只看结果。”
“受教了。”
“岳小姐,是你跟我到官府,还是孙长风跟我到官府,你选吧,我也只看结果。”
岳黎不为所动,“我去叫月悠,你收拾下,跟我一起回孙府。”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