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臣讪讪的笑:“妹妹你强壮的像头小花牛,身子好生结实健硕,淋一点雨不值什么。那个,你嫂子身子单薄,柔软纤细,娇小玲珑,哪里经的起这般大的雨淋?你就不要争嘴啦!”
“呸呸呸,你才壮的是一头牛呢!”
穆兰君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似的也才又补了一句:“你婆娘才结实健硕像头牛呢!”
“?”
谢灵吟没想到别人吵架,自己竟然也跟着躺枪。
穆兰臣忙道:“嘿嘿;话的啥话?长嫂比母,可不能乱说自己的嫂嫂!”
穆兰君听了这话,竟然无言以对:“把自己媳妇护的还挺严实呢,不说就不说!”
谢灵吟闻言,却看了一眼穆兰臣的背影,心里竟莫名的有了一丝温馨的感觉。
并且这种感觉是自己一直以来从未有过的,
难道……
“嘣!”
一声惊雷响,万般思绪乱!
谢灵吟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雷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因见穆兰臣站在最外面,不自觉间,鬼使神差的上前拉了一把穆兰臣的衣角:“向这里面站,小心被雷电闪到了!”
穆兰臣怔了怔神,没有回头,也并未答话,双脚向后退了两步,便回头看向谢灵吟,找话题道:“那条青鱼估计有六斤多的样子,妹妹是如何钓上来的?”
谢灵吟并不邀功,淡淡的含笑道:“并不是我一个人钓的,是我们大家一起合力才钓上来的。”
穆兰臣不好再问那么详细,因为怕谢灵吟不耐烦,就赞道:“你们都是十分厉害的女巾帼呢!”
穆兰君道:“不是巾帼,是牛叉……”
谢灵吟忙一把捂住穆兰君的嘴:“小姑娘家的,说出来让人笑话!”
众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向谢灵吟时,谢灵吟干笑着掩饰:“姑娘家要低调稳重,不可张扬无恃。若是如此,那样容易显得轻浮失德。”
穆兰臣听了这话,总觉得从谢灵吟嘴里说出来,就有些怪怪的,但却不敢呲笑,忙顺着话道:“你嫂嫂训诫的极是!”
穆兰君十分鄙视的看了哥哥一眼,却冷嘲热讽的嘲笑起来;
“是是是!夫人就是皇太后,懿旨从来无纰漏。夫人就是太上皇,皇儿不可逆君王!
我就奇了个大怪了!怎么觉得自从你结婚之后,你是条龙,嫂嫂让你盘着你,你都不敢顺直了。是条虎让你卧着,你都不敢站着。
哥哥你活的跟条狗似的,还有事没事跪在嫂嫂面前,讨好卖乖的舔一下主人的臭脚丫子主动示好!
哎;真是个可怜鬼!”
纯铜烤盘
穆兰臣见亲妹妹当着这么多人揭了自己的老底,脸上顿时挂不住,但在谢灵吟跟前,又不敢反驳,只是干笑:“净胡说八道!”
谢灵吟见穆兰君说的自己好像跟个母老虎似的,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穆兰君:“我又没惹你,怎么老是恶语中伤我?真是个话痨!”
回身看了看这个不是很大的龙王庙,见墙壁上不过是挂着一幅画着一条巨龙的壁画,并无泥塑龙王之类。
在壁画下面,置一张香火案,上面放着一尊黄铜铸造的四足长方鼎。
向里面看去,装着五谷之类,其中插着参差不齐,不知多久没烧过,有未燃完的紫香。
便问王雅妮:“妮妮,这里怎么连个龙王泥塑都没有,多久没有来人拜龙王了呀?”
王雅妮想了想道:“听爹爹说,十多年前的那一次发大水,因浸入龙王庙,将原来的泥塑浸渍毁坏成了一堆泥。又因那一年田产尽毁,村民们一气之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拜过龙王了。只是村子里每年龙抬头那一天,村长偶尔来拜一下,仅此而已!”
谢灵吟笑道:“龙王背这个锅有点冤枉啊!”
然后细细打量着身边案子上的铜鼎问王雅妮:“这个鼎有什么来历吗?铜鼎的尺寸是多少?”
王雅妮回话道:“没什么来历,听爹爹说此鼎是我爷爷所铸。口长一尺八寸,口宽一尺三寸,腹深二寸,壁厚三分,鼎身总高五寸,因是民间所用,不敢以礼制尺寸铸造。”
谢灵吟听了这详细数据,顿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某宝上买过的烤鱼炉,其尺寸竟然与这个烧香的铜鼎高度相似。
顿时兴奋的暗自高兴:“这真是巧的很呐!我正想着用什么厨具将那条大青鱼烤着吃呢,没想到在这里寻着了这么好的一个纯铜烤盘……”
“咔嚓……”
谢灵吟听的此声,急忙向那声音看去时,顿时吓了一跳:“快跑,这庙要塌了!”
一声惊呼,将面前的穆兰臣和穆兰君当先猛的推出庙堂。随后又将王雅妮和陈嬷嬷也向外搡,反手拉着身边的娇颜和谢云滟便奋力向庙堂外冲出。
众人被谢灵吟突如其来的一通推搡出来,等回头看时,那房顶上的瓦片也开始不停的掉落。
谢灵吟为防止土墙倒过来拍到自己人,只好对众人道:“都出门去,这里实在危险!”
还不等众人动身,那房顶随之坍塌,砸在地上成了一堆瓦砾。紧随其后便是那东面的土墙也轰然向外倒塌。众人吓的够呛,忙随谢灵吟冒雨出了龙王庙。
娇颜看着被埋的大青鱼,却哭丧着脸:“我的鱼鱼竟然就这样被活埋啦,气死我了!”
谢灵吟安慰道:“人没事儿就好,明天再来钓!”
陈嬷嬷惊魂未定的道:“老天爷有眼,我们没被活埋都是烧高香了。可得好好拜一拜!”便向老天虔诚的作了一个揖,嘴里念念有词。
也不知是陈嬷嬷虔诚参拜,还是老天爷怜悯,一阵风过后,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