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热情,只有冷漠,仿佛在说她的出现是种打扰。
“我不需要朋友,很抱歉。”
李伽一愣在原地,死死捏紧手中的袋子,她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神色之中,情绪朦胧复杂。
为什么偏偏就裴向晚可以…她不可以!
都怪那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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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位置,明明裴向晚还未等到那人出现,为什么会有属于对方身上的特有茶香呢。
裴向晚怀疑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她凑近那棵树闻了闻。
她想应该是因为姜时愿总站这里,所以树有了姜时愿的味道。
风是流动的,气味也是同样的,是无法留存的,它们与人不同,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
而人不一样,有感觉,会格外在意那个人,身上的所有。
“晚晚在干嘛,树很好闻吗?”
突然出来的声音,吓了裴向晚一大跳。
“姜姜,走路怎么…没声,吓到我了。”
裴向晚以为姜时愿会安慰她,结果并没有,姜时愿在笑,还笑得很开心。
她很快注意到姜时愿的脸,与往日截然不同,姜时愿是冷白皮,所以总比别人白一些,但不影响她。
因为她是一颗可爱的小草莓,白里透粉。
可今天的脸白得病态,给裴向晚一种姜时愿快晕倒的感觉,她急忙站到姜时愿面前。
姜时愿嘴唇勾起一抹笑,她的手,好像习惯要摸裴向晚的脸了。
本能地抬起手,放在裴向晚的脸庞,她爱惜的抚摸着说道。
“晚晚太认真了,不舍得打扰。”还有一个是裴向晚刚刚很可爱。
那模样就像一只很大的马尔济斯犬,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连树的气味它也好奇。
但马尔济斯犬很小的,没有这么大、这么高的,也许裴向晚是例外、特别的,才会让她那么喜欢。
“这样啊。”裴向晚更在意关心的是,姜时愿的身体,她询问道“姜姜脸色有点差,是不舒服吗。”
姜时愿苦笑着摇摇头。
今天的云是葡萄紫,它的颜色,与大二时,写的那表白的信封一个颜色。
但那封信,没有得到回应,仿佛她没写过,姜时愿想过是不是被弄丢了,她第二天想当面说的。
可裴向晚讨厌她……
她心里有了荒谬的猜想。
“姜姜,怎么不说话。”裴向晚担心极了,她把手背往姜时愿额头上贴,又滑到脸颊。
姜时愿握住她的手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因为今天忙着练习,没吃午饭的原因吧。”
裴向晚很生气,她觉得姜时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