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姜时愿动作顿住,回看裴向晚,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为什么!”
“别的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身体健康不行。”
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姜时愿的鼻尖,那鼻尖因为老擤鼻涕的关系,泛红了,而它的主人还在嘴硬。
“你看看鼻子都红了,还说没有感冒,等之后更严重我看你怎么办。”
姜时愿是觉得鼻子热辣辣的疼,不过就一点点,可她讨厌药的味道,虽然之前一个人的时候生病了,她会硬着头皮喝下去。
但现在不一样,有一点爱,就会渴望再多些,尤其生病,想要爱的同时又想要更多的呵护。
姜时愿抬眸就见裴向晚转身,她最怕背影,她慌忙下床,赤着脚追赶,抓住裴向晚。
猛烈的动荡,让杯中的药就这么摇啊摇,随后跳出杯子,弄湿裴向晚的手指。
慢慢的从指尖凝聚起来,滴下,白净的地板上有两三颗褐色的小圆圈。
“对不起…晚晚,我现在就喝,我…会把这些清理干净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过裴向晚手里的杯子,憋气把杯里的药喝完,憋红的小脸滑下的泪,是红泪,卑微而可怜的泪。
不安的用指甲扣着空杯,她不敢抬头看裴向晚,怕是那如刮刀般的眼神。
裴向晚没有责怪,语气极其温柔地说道。
“笨蛋。”
姜时愿的泪却流不止,伴随抽泣声,小小的身躯还发着颤。
裴向晚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搂住姜时愿,她低头亲了亲对方的眼尾。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吗,这没什么的,我怎么会怪你呢,刚刚我只是想把杯子放去前面的桌上,我想你喜欢被抱,抱你一下说不定就会听话吃药的。”
边说着她拿过姜时愿手中的杯子,走了几步将其放至床头柜上,短短几步姜时愿的目光却一直追随裴向晚。
再回来时,姜时愿还是可怜的紧,裴向晚识图安慰着,唇落下,气息喷打着姜时愿脸庞,迥然不同的是唇有抚慰人心的温暖。
姜时愿颤巍的说道“我怕我真的很怕。”
内心的恐惧似乎无法填满,又或说程度远远不够。
“嗯,我知道。”手轻柔地挑起姜时愿的下巴,可对方侧头躲开了她的吻。
那双美眸哪是什么狐狸眼,分明是双纯真的小兔眼,眶内堆积着忧愁悲伤,最后化换成白水晶。
“我不要,我感冒了。”她的声音闷乎乎的。
说违心的话很难受,她想要,但感冒会传染,睫毛就那么扇了几下,就能把泪水扇出来了。
“可我不怕啊。”她将对方的脸转回,短短对视一秒,便吻住对方双唇。
而透明的糖丝是计算时长的,时间长了会断,断裂的细线会去哪呢,它喜欢去姜时愿的唇角、脖子,有时它也会到裴向晚那。
莫名感吞噬了姜时愿的眼泪,她该不会,不仅感冒还发烧了吧,不然小脸怎会红润的像被蒸煮过似的。
裴向晚没尝到药味,只有橘子的味道,她想再试试,中途姜时愿腿发软站不稳,她也没放过她,只是搂得更紧了些。
姜时愿的腮帮像小孩吃糖时,喜欢将其咬碎后,丢掉多余的棍子,留糖果在口腔内,一会顶到右腮帮,一会又到左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