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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折腾了,今天就乖乖睡觉吧。”姜时愿食指戳着裴向晚的锁骨“吃了药感觉怎么样,牙还是很痛吗?”
“没有很痛。”裴向晚回答,灯是关着的,她完全看不到此刻姜时愿是什么表情,可依靠想她知道琥珀瞳如丝缠绕。
“痛就说痛,不许撒谎。”
“我牙真的少痛了,感觉也能睡个好觉了。”裴向晚如实回答道。
她听见姜时愿的轻笑声,尽管很短暂,就像从未来过。
它的短暂甚至比那次观看的日出还要短,可却挠的裴向晚心痒难耐。
随后姜时愿手指摸索唇,送给裴向晚一枚睡前安慰吻。
“晚安,睡个好觉晚晚,你最近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她心疼,有时会想为什么痛的不是她呢,好歹能分担。
她说要分担痛苦的时候,裴向晚是不高兴的,因为她想给姜时愿无尽的快乐,像潺潺流水那样永不停歇。
痛苦这么糟糕,不该存在的东西她才不要给姜时愿。
“我知道啦,晚安姜姜,你也好梦。”裴向晚很听话地躺回床,她往下缩好像她根本不需要枕头,她使劲钻进姜时愿怀里,调整了几下便不动了。
她现在很脆弱需要闻最浓的茉莉香,才能治愈她破碎的心。
属于俩人的小窝,姜时愿是领导者,裴向晚要做的就是乖乖听着。
茉莉香仿佛带有安神催眠的效果,不一会裴向晚就进入了梦乡。
可梦不知是好是坏。
梦里她来到了诊所,看牙的工具,以及周围白到发亮的白墙就像只巨型白骨手掐着裴向晚,令她无法呼吸,那种窒息感下,她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果然面临恐惧时她是任人踩踏的渺小蚂蚁,她的双脚好像被什么黏住了根本无法迈步,身体更是坚硬的像颗竖立的石头。
就算这样裴向晚也绝不妥协,她才是梦的主宰者,尝试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突然出现一道安抚她情绪的声音。
“不看牙吗?为什么要站在那。”
不知何时牙椅旁已经站了个人,那人裴向晚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对方现在戴着医用口罩遮住半边脸,只露出她那娇俏的媚眼,看起来像狐狸,穿着白大褂,头发被盘成丸子头。
还真像个牙医。
“姜姜不好好睡觉怎么来我梦里当牙医了。”
那双好看的眸子像月牙似的弯着。
“你是患者,我是医生,我们之间总共才见过一次,不该叫那么亲密,希望你别耽误进度,我很忙的。”
她低头开始佩戴一次性医用手套“看来你经常这样搭讪小女孩啊,可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