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刘正宏上学去了,林静怡可谓是忙不上店里。
天色也倏然转一下凉,广东的气候忽冷忽热的。
赵凤秀看着屋里仅剩不多的柴火,以及日益涨价的煤,直接将父子五人驱赶上山,都捡松毛去!
对,附近山上都是松毛。
但近山都是别人的地盘,不让捡。
所以父子五人要去更远的地方捡,还要担心毒蛇毒虫之类的。
从早七点就将他们赶出门了。
傍晚六点多他们才回来,一个个背了一大箩筐的松毛,扎的浑身刺挠,父子五人都顶着鸡窝头,狼狈不堪的进屋!
他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衣服都被刺破了,身上都是红痕和点点!
刚进屋,他们立马就放下了箩筐,除了刘建成刘建功兄弟俩还能站着,其余三个都倒下了。
赵凤秀还在小屋子里懒得出来。
林静怡回来了,才连忙给他们倒水喝,将松毛搬去屋后!
刘世平默然。
刘建国眨了眨眼,眼镜都有些歪了,他取下来用衣角擦拭镜片,时不时还呼呼吹口热气去擦。
刘建邦松口气喊道,“妈!我们回来了!松毛给你带回来了!”
赵凤秀才慢悠悠出来,看见他们五人,冷漠的哦了一声。
父子五人懵逼起来。
刘建邦道,“妈!我们这么辛苦找松毛,给你背五筐,你连句夸都没有吗?”
柴煤钱
赵凤秀瞥他们两眼,没好气道,“要什么夸?干点活就要夸!
你吃饭要不要夸?拉屎拉尿也要吗?好大的宝宝!松毛你们不用是吗?
不吃饭不洗澡的?让你们捡松毛就只背松毛吗?还五筐,怎么不是五筐柴呢!”
听罢,刘建国浑身一颤。
“妈,弄松毛已经够累了。附近山都是别人地盘,我们要找只能去远一点啊。
爸带我们去了十几公里的地方呢!从早忙到晚,脚都走累了,才只有五筐的。”
刘建邦附和道,“是啊,妈你就别挑剔了,知足吧。
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干这个,干嘛这样折腾啊?谁家像我们,回来路上都丢脸死了。
都问我们从哪里弄的,我们不要面子吗?”
连刘世平也道,“哎,媳妇,干嘛要这样呢?我们又不是没那个闲钱,花钱买不就行了?何必这么没苦硬吃的折腾。”
遭到反驳,赵凤秀叉着腰道,“让你们出趟门,都这么多理由要说!我告诉你们!
现在天有点转凉了,这些柴啊煤啊都要涨价!你们刘家老家又不近,又不耕田了,只有你们三叔家在耕!没田没地没山的,不捡不找吃什么?
花钱买谁来给钱?你们谁给?难不成要我出钱给你们买吗?休想!”
刘建国道,“我们家不是交了30块吗?建邦他们也都交了20,这么多钱哪里买不了?”
赵凤秀道,“那只是你们吃喝家用的钱!不是柴煤涨价的钱!更不是你们给父母养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