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腾暗自钦佩。若蓝染未至,他确有脱身之法,但代价将是无法预料的混乱——譬如被迫早于浦原喜助叛离尸魂界。
“期待您以纲弥代之名的精彩演出。”
听闻此言,伊腾朗声大笑,忽而想起一事。
“说起来,那位流魂街的东仙要如何了?”
“真央灵术院现已停招,我让他暂返流魂街修行。此人才具实属平庸。”
“处理得当。现在的他,尚不足以登上舞台。”
伊腾赞许点头。
“那么,容我先告辞了。”
“再会,伊腾先生。”
凭借蓝染准备的详尽资料,伊腾顺利寻至纲弥代宅邸。沿途族人投来的嫌恶目光,他悉数笑纳。
“呵,正合我意。”
恶意越盛,他越是愉悦。
这才有趣!
————
翌日,蛆虫之巢。
“呃”
纲弥代时滩在剧痛中苏醒,眼前景象令他瞳孔骤缩。
为何!
我竟被囚禁于此?
我本该在自家宅邸休憩才对。
四肢传来的紧绷感让他以为仍在梦境中徘徊。纲弥代时滩试图开口,却现喉咙被消音口罩死死封住,连呼吸声都被吞噬殆尽。
——这玩意儿似乎是浦原喜助的明?
四周寂静得令人窒息。
真是麻烦透顶。
难道我被?
他迅压下慌乱,开始观察周遭。昏暗的光线中,只能辨认出这是个狭小阴森的囚室。
(就算被判无间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他自嘲地扯动嘴角,试着深呼吸——身体并无痛感,只有因长期束缚而麻木的四肢提醒着处境。
咔啦啦。
对面突然响起铁链拖地的声响。
阴影里走出个涂着厚重油彩的怪人,囚服下拴着沉重的铁球,正对他露出夸张的笑容。
(原来是监狱啊)
"嘿嘿嘿,新来的?"涅茧利兴奋地扒着栏杆,脑内接收的信息让他愉悦地眯起眼睛——终于有伴了。
(新来的?)
纲弥代时滩瞳孔微缩。(那件事明明已经莫非四十六室有人要秘密处决我?)
"噢!居然给你戴了禁言口罩!"涅茧利突然捶打栏杆,"这可没法聊天了不过说实话,这造型挺适合你"
(聒噪的疯子)
他闭目不再理会,却被下一句话震得猛然睁眼——
"别装睡啊!在蛆虫之巢这种地方"怪人舔着嘴唇,"能说话的活物可比实验品珍贵多了!"
蛆虫之巢?!
纲弥代宅邸此刻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