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季婠棠一直盯着街道两旁,全然没有将视线落在轮椅上的人。
这让楼司彧心有委屈。
“你,在看什么。”
明明心里已经开始婠儿婠儿的叫,可真到张口时,却还是不敢。
他承认。
他堂堂镇北大将军,面对十万敌军从不认怂,可一看到季婠棠就怂的什么话都不敢说。
记得好友曾调侃,说他就是个耙耳朵。
当时他觉得,耙耳朵就耙耳朵吧,只要能娶到季婠棠,当个耙耳朵又有何妨。
为了季婠棠,他什么都可以当。
“嗯?这位兄台,看你有些眼熟啊。”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楼司彧为之一振。
紧接着,说话之人站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季婠棠和楼司彧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一桀骜不羁的男人,露着一脸的坏笑,双手交叠慵懒的看着轮椅上的人。
那样子,像极了曾经穿书时遇到的校园文里的校霸。
痞帅,又肆意妄为飞扬跋扈。
“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说完,对方还玩味的上下打量着。
“……”
楼司彧看着眼前这个一副不说不放行的人,顿时感到头疼。
真是不禁念叨!
他刚心里说完,怎么就碰到这家伙了!
没有理会对方,楼司彧示意季婠棠继续走。
楼司彧一点都不想和对方说话。
可还没等季婠棠推,对方竟一脚踩在轮椅那放脚的踏板上,阻止他们离开。
“想走?给我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认不出你,在这给我装什么装。”
季婠棠眉头轻挑。
呦呵?认识?
——
花间阁的包厢内,季婠棠看着只顾着自己玩乐不理他们的男人。
因为楼司彧的关系,怕大街上有人不好说话,季婠棠便带人来花间阁。
虽说还不到花间阁营业的时间,但她可是这里的东家,这就是她的地盘。再者这里有她的专属包厢,兰姐又是自己人,完全可以放心。
碰——
又是一声清脆的碰撞,最后一球也跟着入袋。
“漂亮!我真的是太有天赋了!只是看一眼就会了!”
为自己的天赋感到得意的人,扛着球杆就走到楼司彧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抢走他手中的茶杯。
咕咚喝完,重重一放。
“爽!”
楼司彧尽管戴着面具,但那嫌弃的目光丝毫不掩饰。
甚至撇着嘴,将那杯污染了的杯子推到远远的。
推开后,更是掏出帕子擦拭自己的手。
咦?
她每天和楼司彧在一起,并没有见他有洁癖的习惯啊。
“说吧,什么时候醒的,竟然连我都瞒着。要不是我刚刚看你身影眼熟,我竟还不知道!你丫的还是不是兄弟!”
说完,男人又看向季婠棠继续道:“嘿嘿嘿,话说回来,你这是不是叫得偿……啊!好痛!你干什么!”
“林青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