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传说。”凌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过去看看。”
林楚楚想抽手又怕太刻意,悄悄的红了耳根。
他们排到队伍的末端,前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十分善谈。
“就跟那画上走下来的一对璧人似的。”
中年男人点头:“跟咱俩年轻时一样的登对。”
“少在那往自己脸上贴金,”女人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就冲你现在这个脸型,年轻时就好看不到哪去,跟鞋拔子似的。”
“怎麽说话呢,那还不是你追的我……”
夫妇二人互相贬损两句又回头夸赞他们般配。
林楚楚脸皮薄,这下不光是耳根,整张脸都有充血的迹象。
她往後躲了又躲,也没能躲开来自身边的深情凝视。
以至于醒来时双颊还是滚烫的,排了半个小时队,最後关头,梦却醒了。
林楚楚拍拍脸蛋,试图让自己清醒:“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没什麽好可惜的……”
……
十月二十日,天气转凉。
张女士催的紧,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林楚楚起床套上外套就出了门。
昨夜她又入了一个美梦。
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会梦到凌澈。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带她领略过许多她不曾看过的风景。
不管是巍峨的高山还是波澜的大海,遮天蔽日的沙漠还是辽阔无垠的草原,她还去学校里听他上过课,看他在实验室里搞研究。
还有时候两人哪也不去,就窝在书房各自看书,享受安静时光。
自从云林那次牵手之後,凌澈再未对她作出过分亲密的举动,仿佛十指相扣的悸动只是一场美好的错觉。
林楚楚坐进出租车,思绪乱飞,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是病了吗?
她已经把凌澈当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非梦境。
“嘀”
“嘀嘀”
司机师傅烦躁的按喇叭,兀自抱怨:“会不会开车!马路是你家开的?想并就并?实线!实线没看见吗?”
他摇下车窗啐了一口:“交规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林楚楚才恍然回神,闻声去看,怪不得司机这麽暴躁。
早高峰,前方车辆全拥堵在一起,谁也跑不起来,除非长翅膀飞出去。
长翅膀这个词明显让她回想到什麽,眼神放空的同时,勾着嘴角微微上扬。
林楚楚想起在草原上玩滑翔机的感觉……
恰巧司机扫向後视镜,突然一凛,探究的又多看几眼。
这女孩……精神有问题?
太邪性了!
9:45
前脚刚关车门,出租车就窜了出去,一骑绝尘。
至于这麽着急?
林楚楚转身,动作忽的顿住。
马路边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黑车,她边往小区里走,边回头打量,可惜这次车窗紧闭,里面不像有人的样子。
拎着包上了楼,刚开门就被张女士热情的话塞了满耳。
热情的对象并不是她。
“老林,你看小凌这孩子,一表人才啊!”
“来,小凌坐这,吃水果吃水果。”
恨不得围上去团团转,林楚楚实在看不过眼,站在门口喊了句:“妈!我来了。”
张女士和林老师同时看向她,随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跟着回头。
轮廓分明的脸庞,深邃温柔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上,架着熟悉的金丝边眼镜。
林楚楚张了两遍嘴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