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阳指尖的金针还凝着血珠救治伤员,冰原尽头突然传来马匹嘶鸣。
一匹战马轰然跪倒,马背上滚下的斥候浑身插满狼牙箭,右手仍死死攥着南大营的玄鸟旗。
“沧州沧州城破!契骨统帅图灵率军五万…”斥候喉头血沫喷涌,挣扎着扯开衣襟。
胸口烙着三道爪痕——
正是契骨征东元帅图灵的独门标记,“徐将军沧州守不住了”
南宫城饮血刀豁然归鞘,刀柄砸碎冰面:“放屁!徐明远的霸剑能挡十万兵!”
“韩立折冲府主簿”斥候瞳孔开始扩散,“开城时被识破图灵的雪狼骑已经”
秦映雪的雷纹枪突然刺入冰层,枪杆雷纹逐节亮起:“北大营轻骑还剩多少?”
“能战者八百。”
陈奕陌刀挑开斥候战甲,露出腰间密信,“徐明远用五百死士封了东门,但粮道已被契骨狗截断,城中怕挨不过三日。”
沈铁衣一脚踹翻契骨降卒,玄铁斧抵住苍术咽喉:“狼崽子,图灵的雪狼骑走哪条道?”
“咳咳咳咳咳哈哈”
苍术仰天狂笑,沧州城没了,计划成功,你们这群人迟早被图灵大帅逐个击破。
可惜了我与图灵制定的计划…
原本我这一路能够轻松获胜,嘴里的牙齿矬碎,眼神仿佛淬了毒,死死盯着袁阳,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活该你二人命不该绝,都是这千刀万剐的娃娃…
少年不为所动金针刺入苍术百会穴,“这针会让你说实话,否则令你身不如死,算准了时辰作。”
苍术神色骤变,满脸痛苦,少年突然询问“韩立是什么人?”
秦映雪银枪破空钉入帅台:“南宫城带东大营雷骑走鹰愁涧,我率北大营压粮道。”
“末将呢?”
陈奕刀尖已割破降卒绳索。
“你与袁阳押着这些狼崽子走官道。”
女都统扯下凤翅盔,青丝散入北风,“我要让图灵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里应外合!”
袁阳突然扬手洒出药粉,三千降卒太阳穴突然烫:“此毒名当归,十二时辰内赶不到沧州城——”
少年指尖金针在朝阳下淬出寒芒,“诸位就只能烂在荒原喂狼了。”
南宫城的雷骑刚过饮马河,忽见前方雪坡升起狼烟。
五百契骨游骑正在焚烧村庄,却见雷纹枪自马腹下穿出——秦映雪的陌刀营竟提前半日绕到敌后!
“徐明远那老东西”
南宫城刀劈哨塔时笑骂,“定是故意示弱,等老子来救!”
刀光映亮雪夜,沧州城头忽现三道剑芒——正是沧州三绝最后的承云霸剑。
袁阳与陈奕褪去甲胄,混入三千契骨降卒。
降卒皆着残破皮袄,面涂炭灰,陈奕率五十精锐暗藏火油兵刃于草料车底。
契骨哨骑查验时,袁阳抛出三具苍狼部千夫长尸,喉间箭簇特意换成铁山军制式,轻松蒙混过关。
降卒被安置于西营马厩旁。
入夜,众人悄悄迈出营帐,陈奕破开车底夹板向众人分兵器。
袁阳与五十精锐一路摸向契骨后营的粮仓区,金针刺入守军后颈风池穴,致其昏厥不毙。
五十精锐以药粉迷倒巡逻队,替换其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