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老者与银针老妪相视狞笑,两双枯手同时拍向腰间。
缅铁软剑遇风便出龙吟般的颤鸣,暗青色剑身在半空舒展成三丈匹练,竟是两条尾相衔的剑蟒!
鳞片状的剑刃在阳光下泛起孔雀翎羽般的幻彩。
老妪缅铁软剑抖出的九重剑罡尚未消散,侏儒老者突然矮身贴地滑行。
三丈缅铁青锋如毒蛇吐信,剑尖点地借力,整个人竟从秦映雪枪影死角暴起!
侏儒剑锋距咽喉三寸时,她猛然仰身施展铁板桥,后脑几乎擦着剑刃掠过,几缕青丝被剑气削断,在空中碎成冰晶。
老妪趁机甩动蛇形剑缠住枪杆,暗槽中迸射的冰丝针直取双目。
秦映雪踏着船舷借力倒翻,足尖勾住桅杆横梁的瞬间,七枚冰针擦着鼻尖钉入身后木墙。
未等喘息,侏儒的缅剑已劈断桅杆,她顺势借坠落之势旋身刺枪,枪尖在刀面擦出三尺火龙。
“死!”
袁阳暴喝声穿透战场,重锤劈开顾应奇的剑罡。
少年忽然弃锤换掌,左臂硬接老妪蛇形剑贯穿伤,右手抓住断桅横抡——
三丈巨木裹着呼啸劲风,将侏儒逼得连退七步,后背重重撞碎舵轮。
秦映雪抓住这瞬息空档,染血的蓝电银枪突然脱手飞旋。
枪身擦着老妪耳畔钉入船板时,她已揉身扑进侏儒怀中,霜白手掌按在对方膻中穴:“破!”
寒劲透体炸开,侏儒老者铁甲内衬的锁子甲环寸寸崩飞。
正要补上杀招,脚下甲板突然被缅铁剑气掀翻!
碎木如雨纷飞中,秦映雪踏着飞溅的木板凌空换位。
老妪的软剑却如附骨之疽,剑锋始终距心口半尺。
她连续凌空翻身,最后一次足尖刚点中船帆绳索,老妪嘴角阴笑突然甩腕抖剑——软剑竟离手飞出,如银蛟般螺旋突刺!
千钧一之际,她咬碎舌尖喷出血箭。血珠撞偏剑尖三厘,软剑擦着锁骨贯穿船帆。
未及喘息,侏儒的缅铁剑已从下方撩向脚踝。秦映雪猛蹬帆布借力倒翻,剑锋划开靴底时,三枚透骨钉又封住下落轨迹。
“轰!”
袁阳捞起玄铁重锤劈开船舱隔板,飞溅的木片中突然伸出血肉模糊的左手,精准抓住秦映雪手腕。
两人借着下坠之势撞穿两层甲板,身后追击的剑气将楼梯绞成木屑。
落入货舱的刹那,头顶传来顾应奇青峰破空的尖啸,十二道青色剑罡如网罩下!
秦映雪闪身踏步,蓝电银枪划出北斗。七颗雷星并非虚影,炸开的枪芒带着焦糊气息将顾应奇逼退。
不等她换气,舞成三丈球形的剑罡贴地滚来。
秦映雪拧腰踏步,枪尖爆出三尺枪芒,即将破开侏儒护体罡气的刹那,瞳孔突然映出老妪袖口幽蓝寒芒。
三根冰魄针破空时竟卷起暴风雪啸!针体通体由千年玄冰雕琢,表面蚀刻着残绿色毒纹。
秦映雪旋身带起的气流被毒针轻易洞穿,右肩胛骨传来冰川开裂般的脆响。
伤口处冰晶以肉眼可见度生长,眨眼间竟在她肩头绽开一朵冰莲。
“成了!”
老妪兴奋地扯动嘴角褶皱,蛇形剑抖出七重幻影。
侏儒的十字罡气劈出幽冥鬼泣,秦映雪左袖甩出九枚冰锥破掉。
右臂经脉里冰碴碰撞出玉碎之声,每寸肌肉都在与疯狂滋生的冰莲根系抗争。
当老妪桀桀怪笑着,再次射出三十六道针影封死映雪所有生门。
两枚冰蚕针穿透膝弯的瞬间,秦映雪耳畔响起冰川崩塌的轰鸣。
跪地时溅起的血珠尚未落地便冻成红珊瑚,枪杆触及的甲板迅蔓延出冰晶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