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正疑惑之际,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姜凡忍不住抬手遮挡。
待到白光退去,姜凡缓缓放下手,此时周遭环境已经天翻地覆,姜凡与钱降此时竟然身处一处山巅之上,周遭皆是云雾,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在姜凡二人身前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其中还有一个老人正坐在石桌边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钱降缓步上前走至凉亭外抱拳一礼,“见过玄机前辈。”
听到玄机二字姜凡顿时眉头一皱将目光定格在了凉亭内的老人身上。
玄机并未抬头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入内。
得到允许后钱降缓步走入凉亭坐到了玄机对面,姜凡也走入凉亭,不过看着相对而坐的两个老头,他想坐又觉得有些不妥。
似乎察觉到了姜凡的犹豫,玄机缓缓出声道:“坐吧,没那么多讲究。”
闻言姜凡这才坐了下来。
三人就这么维持着沉默的状态。
良久过后,姜凡看了看钱降又看了看玄机,心中忍不住非议道:“这俩老头,啥意思啊,都不说话。”
“哼。”不知为何玄机忽然笑,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钱降,“想问什么快说吧,不要让这孩子等急了。”
姜凡闻言顿时心中一紧,玄机竟然洞察了他方才的想法,思虑万千姜凡赶紧将思绪放空不再去胡思乱想。
钱降听了玄机的话后,缓缓出声道:“静幽海棠,何处可得?”
玄机没有回答钱降的问题,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姜凡,笑问道:“孩子,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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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被问的一愣,随即咧嘴一笑,“前辈说笑了,若是晚辈知道,便不会跟这老混蛋来见前辈了。”
听着姜凡对钱降的称呼,玄机一愣,而后摇头一笑,“老混蛋好啊,倒也挺配这个小家伙现在的样子的。”
玄机笑罢后,看向姜凡再次出声问道:“你,认得我否?”
姜凡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听人说起过。”
玄机闻言微微一笑,“那你如何看待你与柳清雅那孩子的婚事啊?”
姜凡想了想,眉头轻皱,“我心悦她,但我不能接受为了一个人的诞生强行将我们捆绑一起。”
听了姜凡的话玄机露出认同的表情点了点头,沉吟一阵后,他看向姜凡缓缓说道:“孩子,我知道这对你们二人都不公平,但一些事有了开头才能有结尾,我只能顺天意而为。”
“天意?”姜凡看向玄机面露不悦,“天意就是要你将我与柳清雅捆绑一起,天意就是让你迫使我们生出一个孩子,我就不明白了,天意怎么管的这么宽呢。”
玄机面对姜凡的态度没有半点不悦,他耐心的开口道:“孩子,我知道你心中不悦,但请给我这个老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姜凡深吸一口气,不再出言。
玄机见状,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随后他手一挥,一道光幕便呈现在了姜凡二人面前。
不过钱降对此并不感兴趣,甚至闭上了眼睛。
姜凡朝光幕看去。
光幕之中横尸遍野,饿殍遍地,天崩地裂,一道人影一步踏出跃入空中,周身金光大放,随后便看到本崩塌的天逐渐复原,地逐渐合拢,万千破灭的生灵也开始恢复生机,而随后那道人影身上的光芒逐渐散去,他也随着散去的光芒消散于天地之间。
到这里光幕消散,姜凡看向玄机,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玄机叹了口气缓缓出声,“你所看到的,便是未来的一角,灭世大劫。”
“所以你是想说,那个人便是我与柳清雅的孩子?”姜凡眉头更加深皱。
玄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姜凡不解。
玄机缓缓开口道:“是,或许也不是,这只是未来的一角罢了,我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么多,灭世大劫终将降临,我想不到何人能够有能力阻止,所以我想尽办法去创造出足够的可能性,你与柳清雅也是其中一条路,两圣体结合所生之后,或许能达到那种能力吧。”
玄机的话与其说是在解释倒不如说是在述说更加准确,他心中也不确定姜凡与柳清雅的孩子在将来能否阻止这一切。
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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