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她就能常常见到陆风哥哥了。
“客气什么?自家人还分彼此吗?”
糜竺笑着抬手揉了揉妹妹的顶:“之前反对,不过是顾虑这可能影响妹妹和糜家的前程。”
“既然二弟已分析清楚其中利弊,自然该往好处去做。”
说到这儿,他转向糜芳,神色郑重起来:“二弟,入了陆家军务必勤勉。即便实情与预期有出入,也莫要任性,明白吗?”
他终究没全信陆风那套说辞,心知军需官一职未必如描述那般光鲜——若糜芳察觉端倪后使性子,惹恼了陆风,糜氏全族都要受牵连。
“放心,我省得!”糜芳浑不在意地挥手,“大哥就别念叨我了。”
“也罢,你有分寸就好。”见他这般,糜竺不再多言,只轻叹道:“若有机会,我何尝不想同去东莱?可糜家根基在徐州,轻易动不得。”
“更何况侯爷如此看重徐州布局。唯有守住此地当好内应,将来才能替他谋得更大助力——”他目光微沉,“如此,糜氏才能真正入侯爷的眼。”
从陆风对徐州的种种布置,再观当今天下之势,商贾出身的糜竺隐隐嗅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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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陆风在谋划什么大事,虽摸不透深浅,却更不敢弃徐州根基举族迁往东莱。比起甄氏在冀州,糜氏在徐州的人脉与优势,恰是绝佳的棋子。
“大哥思虑周全。”糜芳闻言正色,“既如此,徐州交由大哥坐镇,东莱那边我来闯荡。”
“好!”糜竺重重点头,“兄弟同心,共兴糜氏!”
“必不负所托!”
历经一日半的奔波,陆风率领轻骑队伍终于赶上了甄姜的车队。两队人马在官道上汇合,齐头并进朝着庐江治所皖县疾驰。
途中,陆风将联姻糜氏之事坦然相告。甄姜闻言略感讶异,随即莞尔:"果然如此!妾身早料到糜氏会有此意,只是不知何时会开口罢了。"她轻抚流苏,目光澄澈,"当们特意邀郎君赴郯城时,妾身便有所预感。"
作为商界巨擘之女,她对糜氏处境洞若观火。这般联姻,不过是迟早之事。
"夫人竟无丝毫不快?"陆风笑着逗弄她。甄姜斜睨一眼,嗔怪道:"莫非在郎君眼中,妾身就是这般不识大体的妒妇?"
"岂敢!"陆风朗笑揽住她纤细腰肢,"夫人在我心中向来是兰心蕙质的女中豪杰,疼惜都来不及。"
这番话说得甄姜心头泛甜:"妾身哪有郎君说得这般好。实话说,初闻此事时,要说全无芥蒂是假的。妾身也曾奢望过郎君只属于我一人"她眸光微黯,"但若非昭姬姐姐宽宏,妾身恐怕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她深知自己最没立场心生怨怼。若论名分,蔡琰才是正室。
陆风抚过她如瀑青丝,温声道:"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在我心中你们皆是挚爱,不分高低。"作为穿越者,他对妻妾之别的看法与当世截然不同。将枕边人分作三六九等,在他看来才是荒唐——莫非嫌后宅太清净?至于承嗣之事
未来他必定会征服天下甚至整个世界,还愁找不到继承人?
“嗯!”
甄姜抿嘴一笑,轻轻点头。
嫁给陆风已有两年多,她当然明白他的雄心。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认为能遇见这样的夫君是她的福气。
“夫君?”
“怎么了?”
“你说公婆会喜欢我吗?”
“原来你也在担心这个?看你一直挺镇定的,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快告诉我,公婆喜欢什么样的儿媳?”
“做你自己就好!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又过了一天,
陆风一行人终于在陆康寿辰前夕抵达了庐江皖县。
进城后,陆风没再陪甄姜坐马车,而是骑上赤血穿行在皖县街头。
“嘶——”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