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咱们自家的食物好吃,你是不知道,我刚去站点上班的时候,每天吃午饭都要带痛苦面具,老惨了!”
“那你今天还特意带我去吃那些黑暗料理?”
要不是这人挺对她胃口,她一定给他个难忘的教训。
她可是很记仇的。
“哈哈,那不是我们刚认识,来点有意思的东西尝尝嘛,下次我肯定不了。”
两人边吃边聊,像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等吃的差不多后,卓越主动提起话题,
“下午在站点,你对我眨眼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对。问你个问题,你在检查站工作半年了,有没有察觉冯辉这个人有问题?”
卓越却不以为意,
“嗐,体制内工作的,但凡有点小权利,对内要天天经受利益的诱惑,对外要勾心斗角说话都是打机锋,对上要谄媚温顺,对下被各种巴结,这么拧巴的生活,是个人时间长了都会变态。”
宁夏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感慨,突然好奇起来,
“听你的意思,你过得挺憋屈的?”
卓远赶紧摆摆手,
“没有没有,如果连我这种家世都过的憋屈,你让普通人怎么活?
我这不过就是无能为力之下的虚伪呻吟罢了。
不值一提。”
说完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看着他表面笑嘻嘻,眼底却有一丝掩饰不了的落寞,宁夏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大男孩,其实有一颗特别柔软的心。
他家世出众,却能看到底层百姓的痛苦和无奈。
怎么说呢,如果是他身处高位,宁夏觉得或许他做不出太多功绩,但至少他不会鱼肉百姓。
宁夏飘远的思绪很快被卓远的声音拉回来,
“不说这些了,说回你的事吧。”
“行,我刚刚说的冯辉有问题不是指他的性格。”
“哦,那你指的什么?”
“我指的是他对牛肉包裹的态度,好像生怕别人多碰一下似得。
下午那会儿他看似是对我心生不满,其实是不想让我接触剩下的那些包裹。
而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他当时看似在讨好你,余光却一直在瞄那些牛肉包裹。
一直到我主动退后两步,离包裹远远的,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才感觉到他不对劲。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有人伪造商品产地,逃税吗?
如果这一批牛肉都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的话,我猜应该就是产地出问题了。
缅国不靠海,水上运输也是河,不可能沾上海水的咸腥味。”
“那你就没想过,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