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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丫鬟（第2页）

"这药"阿忘刚开口，周小娟已将药碗重重放在案几上，药汁溅出几滴，在木质案几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驸马若是无事，奴婢告退。"她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阿忘怔了怔，下意识按住太阳穴。一些模糊的痛感在脑中盘旋，却什么也抓不住。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频繁，每次见到这个女子，都会引一阵莫名的头痛。

偏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灵儿带着两名侍女走了进来，见两人之间气氛凝重，柔声道："可是伺候不周？"她的目光在周小娟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审视。

周小娟垂不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姐姐惨死的模样，那日的血腥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恨意如毒蛇噬心，让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拔出袖中匕的冲动。

雨声渐密，敲打着窗棂，如同战鼓般急促。待灵儿离去后，阿忘试图缓和气氛："姑娘可是霜凌城人士？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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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娟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驸马何必明知故问。"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

她转身欲走，衣袖却被案角勾住。一枚小小的匕从袖中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偏殿中格外刺耳。

空气瞬间凝固。

阿忘盯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凶器，脸色渐渐白。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梅园，这个女子也是持着类似的短剑想要取他性命。恐惧与困惑交织，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小娟却毫不慌乱，弯腰拾起匕，冷笑着收入袖中。"奴婢告退。"她福了福身，眼中满是讥诮，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决绝而孤傲。

夜深时分，周小娟独自坐在偏殿的窗前。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上面绣着几朵精致的梅花——这是姐姐生前最爱的手帕，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姐姐"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帕上的绣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忽然，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周小娟警觉地握紧匕，却见一只黑猫从屋檐跃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她松了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与此同时，暖阁内烛火通明。灵儿辗转难眠，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偏殿的方向，她轻轻抚摸着微隆的小腹，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

"公主在担心什么？"贴身侍女轻声问道，为她披上一件外袍。

灵儿摇头："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她那眼神，不像普通的刺客。"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忧虑。

翌日清晨，阿忘的伤势稍有好转。太医说伤口愈合得不错，但需要多走动活动筋骨。他在院中散步时，看见周小娟正在晾晒药材。阳光洒在她身上，那冷峻的侧影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你的手"阿忘注意到她指尖的伤痕，那是昨日收拾碎瓷片时不小心划伤的。

周小娟迅将手藏到身后："不劳驸马费心。"她的语气依然冰冷，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就在这时，一队侍卫匆匆走过，为的侍卫长面色凝重。阿忘注意到，今日宫中的守卫明显增加了，几乎是昨日的两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夜幕降临时，周小娟照例为阿忘换药。烛光下，阿忘忽然开口："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总觉得我们之前应该认识。"

周小娟的手猛地一顿，纱布险些脱落。她咬紧牙关，继续手上的动作，却是一言不。但阿忘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偏殿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月光照在刀锋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影卫的潜入，让本就复杂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而周小娟心中的仇恨，也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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