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贤恶狠狠的瞪着刘氏,他不甘心就这样放了刘氏,可是刘氏有县令大人做主,他也无奈,朱庄正侧头乞求的看着族长
朱家族长赶紧冲县令磕了一头“大人,说来说去,这也是朱家的事,刘氏这样告到公堂,也是越了举,要不还是交给小人,带回去族里处理?”
“你是何人?”齐国志冷冷看着他
“小人是朱家的族长,我的大儿子”他刚想说,他的大儿子是举人,也住在县城,却被齐国志打断了
“即是朱家族长,应该懂得律法,刘氏是娶来的媳妇,不是买来的,更应该以礼相待,连当今皇上,都非常重孝道,尊太后,修律法,保护繁衍子孙后代的女人,你们家族为何要荷待,要知道,你朱家再大,也大不过律法,没有打杀惩罚人的任何权利”
朱族长额头上直冒汗,县令这样说,也是给他敲个警钟,什么举人,什么秀才,在他眼里全是屁,少来拿这个跟他套近乎
那是,如果换个人,也许会顾及一些,可是齐国志,那可是三榜进士出身,能来这里当县令,也是下来历练一下,回头就回京复职了
“是,是,大人说的极对,是小人越举了”
“哼,今天本官,要以刘氏为典例,之后会张榜布告,对那些以孝压人,苛待儿媳子孙的长辈,举报后会严加处理”
云舒在听堂的人群里微笑着,这县令,有点那个星球上的味道,呵呵
接着县令对带来的那些村里取证,签字画了押,又征求了一下听堂的群众的意见,都希望刘氏脱离朱家,对朱家这样的行径全都不耻
朱家人的脸都羞的红红的,低着头不敢哼声,张氏虽也低头,可是眼珠子不停的转着
只要留下那几个孙女就行,她们都大了,在家白干几年活,就赶快说亲卖出去了
她想的是美,可是上面的县令一盆凉水泼醒了她
“人证,物证,本官都当堂查证过了,下面你们画押吧,”齐国志也是聪明,判决最后说,先让你们把那些证据画了押再说
没办法啊,本来就不占理,想把白抹成黑,也得有那胆子
画吧
最后县令站起身,惊堂木再次一拍
“本官判决,刘玉花与朱孝贤合离,合离书,一会儿由师爷写好,画押按手印,然后直接入了档案,
因张氏虐待孙女,之前还想卖已经除了族的孙女,刘氏为了她生的几个女儿不再被卖,愿意带女儿一起离开朱家,
本官判,朱二丫,朱三丫,朱四丫,朱五丫,跟随其母离开朱家,从此与朱家再无关系,朱家族长回去直接把族谱上的名字划掉”
齐国志宣判完,正要喊退堂,张氏马上就嚎起来,“大人,凭什么,那几个丫头是我们朱家的人,凭什么跟着刘贱人走,你判的不公平,什么狗屁父母官”
哈哈,她居然在公堂撒起泼来,齐国志启会吃这一套
她这一嚎,也正巧让齐国志逮住的把柄,本来就想着老师说的话,要教训一下这个老虔婆一顿,这下好啦
“来人,张桂香咆哮公堂,拖出去,十大板,以示呈戒”
张氏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还不忘说“大人,我那几个孙女,是我家的,凭什么,你凭什么”
朱庄正看着老妻挨板子,也不敢哼声,他冒着汗,更不敢抬头看上面的县令
齐国志冷哼一声“哼,搓磨儿媳,枉为公婆,苛刻子孙,枉为祖这个字,不护妻女,枉为男人,
怎么,想留着那几个孙女再卖钱?你们家不是岐视女人嘛,留着她们卖了银子,好让你们家的男人们晚上偷着喝酒吃肉?”
他今天也是超常了,不过他一个县令,自然不会把几个泥腿子放在眼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告诉你,我这个父母官,不是白当的,朱族长,你们家族也算是百年大族,这族风可不怎么样,
要知道,女人传承子孙大业,哪点不好,可以让你们如此对待,你们是没有母亲,还是没有姐妹?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大家族,能出这样的事,哼”
谢礼
“哼,连本官都知道,男人再辛苦再累,都是为了家,女人养儿育女操持家务,不会比男人少干,男人在外都知道女人辛苦,有好吃的,紧着老婆孩子,”
“还没听说过,让老婆孩子饿着,家里的爷们偷着吃肉喝酒,丢了我们男人的脸,哼”
朱族长噪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听着外面的骂他们,真想一头撞死在公堂上,可惜没勇气
“黄师爷,写好没,”
“好了”
“让他们签字画押,马上去给刘氏入了档案,办了户籍,一刻不许当误,哼,我还就不信了,这律法是用来当摆设的,”
要说今天这公堂,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直接,在外听堂的群众,都拍手叫好
“咱们的父母官大人,就是公正,判的好,判的好”
也就是刘氏一家沾了东柳先生的光,也沾了这个理字,不然的话,还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呢
朱庄正是个聪明人,没敢哼声,要是他敢哼声,直接就发落了,为啥刘氏告朱孝贤,要把他们弄了去,其实就是想借机教训一顿
等他们都画了押,齐县令一声“退堂”,这桩案子就算完事
黄师爷拿着两份合离书,一份给了刘氏,“夫人,收好了,以后要是想再嫁人,这个很重要”
转身拿着另一张去了后面,齐国志也去了后堂,云舒走到刘氏跟前
“娘,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