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深夜,热腾腾的饮品让心里都暖洋洋的。
喝到了满意饮品的江宵活像是在冬夜里蜷缩在火炉旁的猫,就差高兴地甩一甩尾巴了。
江宵捧着杯子,指间被热气暖的稍微泛红,沉思起来。
他已经将刀放回原处,但还不太放心,可在这几人之中,他究竟能相信谁?
谁才是最不可能犯罪的那个人?
薄西亭在这其中真的无辜吗?
虽然从现阶段来看,薄西亭可以说跟秦关完全没有关系,可这是真相吗?
江宵再次想起了薄西亭的包里,似乎也有一张触感不同的纸张。
……是照片吗?
“学长,你到底为什麽坚信秦关要杀我?”江宵问,“你到底都知道什麽?”
“你不信我。”薄西亭淡淡道,“多说无用。”
“不是不相信你,我需要证据,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秦关不可能会杀我。”江宵认真地说。
回想他和秦关的相处过程,一切都很正常。
但再冷静下来想,秦关跟他非亲非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普通朋友,秦关却会冒着三伏天寒风暴雪偷偷跟踪他来到这种偏僻得连打车都难的地方,理由只是单纯因为江宵没有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好像确实有问题。
可具体究竟是哪里不对,江宵说不出来。
薄西亭正要说话,应惟竹已是毫不客气地闯进来,一眼就瞥到江宵手里捧着的热可可,登时眯起了眼睛,声音寒意凛冽。
“江宵,你把我使唤去倒水,就是为了喝薄西亭的东西?”
江宵一愣:“不是你让他来……”
傻子才会让情敌帮,应惟竹不容置疑地将江宵手里的杯子换成自己的牛奶:“喝光。”
看着江宵明显迟疑的动作,应惟竹嘲道:“放心吧,没下毒。”
“你又不是香饽饽,是个人都想杀你。”
江宵:“……”
因为应惟竹的打断,他和薄西亭的谈话再次不了了之,很明显,有外人在场,薄西亭就会自动消音,进入飞行模式,谁也不理。
“这是剧情需要吗?”江宵无语凝噎,和系统吐槽,“为什麽每到关键时刻,就会有人出来打断。”
系统:“让你这麽简单就得到线索,还是地狱难度吗?”
居然很有道理。
江宵想起自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地狱难度,兴冲冲就莽了,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冲动是魔鬼啊……
三人继续在房间里寻找,江宵始终没告诉他们自己的猜测,只说那是一样本来不该存在于这房间里的东西,但就连地板都快掀开了,什麽也没找到。
应惟竹或许是在摸鱼,但薄西亭认真帮他找了,这样还是找不到,江宵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现实。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在停电或是他们三人都不在这间房时,凶手就已经进来,把那东西取走了。
必须要找到那样东西,才能还原事情真相。
……又要回去找江暮?
江宵现在对江暮心有馀悸,如果可以,他绝不想再和他碰面了。
否则可能就不是被铐住那麽简单了
江宵坐在地毯上,有点茫然,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然而时间又是过去了两小时,他实在是困得有些支撑不住了。
闻序……到底为什麽还没有回来。
他到底该怎麽把江暮支出去,溜进他房间里呢……
如果能看见就好了……
“你该去睡了。”
困意强有力地将江宵彻底席卷,眼皮沉重地再也无法擡起,意识逐渐昏沉,他听到有人隐隐约约地说着话,继而有人两手环住他的腰跟双腿,将他抱进了房间里。
“……只放了一点安眠药,安心睡吧。”
似乎有人这麽说着。
就知道那杯热可可不能乱喝,薄西亭你给我等着@#@*&……
江宵的意识逐渐消失了。
此时此刻的江宵绝想不到,在第二天,会发生一件更加离奇,几乎彻底推翻了他所有猜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