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蓝坐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就这麽看着前方干瞪眼,脸还有些发烫。
但她也没有办法,她没有男性友人也没有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麽和一个男生相处,更别说让一个男生这样靠在她肩膀上,她不紧张才怪吧!
温叔注意到两人的情况,拿了床毯子给原嘉树盖上,走时还笑眯眯地看了眼两人。
机场到酒店的路程很长,米蓝下车时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忍不住幽怨地看向罪魁祸首。
可罪魁祸首脸色好像更差了,三名医生中看上去最年长的那位似乎很严肃地和原嘉树说了些什麽,原嘉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头。
原嘉树看向米蓝,米蓝突然一阵心虚,迅速地移开了目光,可又忍不住好奇和担心,变扭开口:“还是不舒服?很严重?”
“没关系,医生就喜欢夸大病情。”原嘉树笑着安慰米蓝,“不过我可能确实得休息会儿了,如果你想出门玩的话叫上温叔一起,不要一个人乱跑,这里是国外要更加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少啰嗦快去休息吧。”米蓝轻轻推了一把原嘉树的背嘟囔着。
原嘉树嗯了一声,临走时十分欠的调侃道:“谢谢你的肩膀了,美中不足的就是你的心跳声有点太大了。不过没关系,以後习惯了就不会这麽紧张了。”
米蓝惊了。
这人怎麽可以这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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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嘉树租了一个民宿,虽然一看就知道比不上原嘉树和米蓝平时的生活水准,但米蓝已经很满意了。
她的房间就在原嘉树旁边,放好行李後米蓝出来看了看,意外地发现这间民宿竟然还专门有个琴房。而最让她惊讶的这竟然是施坦威牌的钢琴,毕竟这间房子虽然在埃及称得上豪华,但作为一个民宿专门摆个施坦威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米蓝不禁往原嘉树房间的方向望了眼,大概猜到了原委。
她不禁有些汗颜,再次感叹了一句差生文具多。
在米蓝眼里,原嘉树这就是属于学生时代那种每次放假都要带一堆作业回去最後却一个字都没写的人。
房门突然被敲响,米蓝回头看去,是温叔。
温叔将琴盒在米蓝面前放下,温声道:“这是嘉树特意给米小姐你带来的。”
米蓝有些诧异地再次看向了原嘉树房间的方向,迟疑地道了句谢。
“不打开看看吗?”温叔问。
米蓝下意识有些逃避,挠了挠头笑道:“他不是不舒服吗,我拉琴会吵到他的。”
温叔却摇头:“如果是米小姐的琴声,我想应该会让嘉树好受些。”
温叔说完朝她一笑就离开了,米蓝不禁蹙眉。
怎麽一个个的都这麽奇怪?
她又将目光落在琴盒上,还是没忍住打开看了眼。
犹豫一会儿,她将琴拿了出来,却不知道要拉什麽曲子。
她突然想起了原嘉树之前给她的那张谱子,思考了一会儿後将琴放下,找来了纸笔凭着印象将谱子改成了小提琴谱。
拉的过程中,米蓝敏锐地感觉到了一处说不出来的不和谐,可却怎麽都改不好。渐渐地,时间和空间似乎慢慢模糊起来,米蓝隐隐找回了当初全身心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感觉。
“你竟然把谱子记下来了。”
耳边突然的温热吓得米蓝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原嘉树眼疾手快地扶住米蓝的腰,眼神有些戏谑:“胆子怎麽这麽小?”
米蓝重新坐稳後毫不客气地推开原嘉树的肩膀不满道:“不道歉还要怪我胆子小?”
“是是,我错了。”原嘉树擡手投降,又看向了米蓝面前的谱子,“你也发现这谱子里的不和谐了吧,在房间里听你改了一下午了。”
“一下午?”米蓝懵了,拉开窗帘望向窗外,整个开罗城被染成了一片红色,竟然已经日落了。
“吃饭要紧,至于谱子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改。”原嘉树双手搭在米蓝肩上将人往外推,“预定了一家当地听说很火的餐厅,饿不饿?”
原嘉树这麽一说米蓝才後知後觉到饥饿感,没有反抗老实地和原嘉树一起出了门。
“温叔他们呢,不和我们一起吗?”米蓝看了眼身後。
原嘉树瘪嘴,抱臂歪头看她,有些好笑地反问:“你见谁家好人约会还带管家医生出去的?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也不会吧。”
“好像是哦……”米蓝下午用脑过度现在脑子还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好对上了原嘉树笑意都要漫出的眼。
“谁在和你约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