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惊疑:“太子来干嘛?”莫不是送解除婚约的字据?
“不知道,太子和郡主在亭子里叙话,奴婢和乳娘离得远,什么也没听见。”
她又问:“那用过午膳了吗?”
茯苓摇头。
“不用饭怎么行,他不饿,孩子饿啊!”
她一提孩子,茯苓就有些怕,抱着衣裳踟蹰道:“郡主说您回来也不用劝他用饭,带这两盆兰花去院子里练飞针就好了。”说着指了指一旁木架子。
白婵扭头去看,早上带着露珠的兰花连花骨朵都没了,只剩下几缕翠绿的叶在摇晃。
她眼神闪烁,有些气短:“有说要练多久吗?”
“没有!”
天亡我也!
太子不干人事,肯定是他又说了萧北的事,她完全是被迁怒的。
嫂嫂正生气,她也不敢偷奸耍滑,乖乖去练扎飞针,让乳娘做了排骨粥送去。
祈湛倒是没拒绝,坐在窗边边看她练习飞针,边将粥喝了。
“二姑娘买了些衣裳和小玩意,奴婢和乳娘都有份,世子也有,姑娘说晚些亲自送过来。”茯苓没敢说是孕妇穿的衣裳和小孩的玩具。
瓷碗被搁在窗台前的桌子上,玉白的手扣住碗沿,顿了片刻才问:“她有说去哪了吗?”
“没有,只说在外头用饭晚了。”
“可碰见什么人?”
“没说。”
祈湛敏锐的觉得她一定是碰见了什么人,她有事瞒着自己,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
“萧北死士有到上京?”
茯苓点头:“全到了。”
“让他们随时待命,最近会有行动!”
“是!”
茯苓出去后,他又站在窗前看了会儿,直到有些倦了,才上床小憩。乍暖还寒的天气最是好睡,他身体先前亏损,这一睡就睡到了盏灯十分。
外头漆黑一片,里头也静谧无声。
他撑起身子咳嗽两声,守在门口的茯苓立马推门进来。屋子被重新照亮,很快一碗大宽面被摆了上来,素白的面条上撒了点嫩绿的葱花,左侧埋了个荷包蛋,闻起来清香诱人。
“二姑娘说太晚了不消化,吃碗面条刚刚好,世子趁热吃。”
祈湛盯着面条两秒,开口问道:“她人呢?”
“晚膳后被平阳侯叫走了。”
“可知道何事?”
茯苓摇头,瞧见桌旁的人敛起眉眼,立马停住动作。她最近摇头的次数好像太多了,真担心世子把她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