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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梨花带雨（第2页）

灯“啪”地一声骤然亮起，刺目的光如银针扎进眼底。

傅清嫣被猛地惊醒，下意识闭紧双眼，睫毛剧烈颤动，像被惊扰的蝶翼。

“你怎么突然开灯！好亮！”她声音微颤，带着被侵扰的慌乱，侧过脸去，白皙的小脚本能地踢了他一下，“你走开！”

司晏却没躲，任她轻轻踹在腿上，反而低笑一声，语气温软得几乎能化出水来：“对不起，乖乖，是我冒失了。”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明天就去买台灯回来，暖光的，不刺眼。”

他俯身，手里拿着药膏，动作轻柔：“先给你擦药，嗯？”

“不要你，我自己来。”她别过脸，声音软中带倔。

“你看不见，还是我来吧。”

他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垂眸时，目光落在她泛红的……上，呼吸骤然一滞。

那一瞬，他几乎庆幸自己刚才没开灯，否则这般脆弱的她，岂不是要被那冷白的光刺得无处可藏？

夏夜闷热，窗外忽而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继而转急，狂风卷着暴雨拍打窗棂。

路边野花在风中摇曳，粉嫩的花瓣被雨水冲刷得近乎透明，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零落成泥。

可它仍倔强地挺立着，像极了此刻的她。

黑暗中，他指尖轻轻碰了她一下，极轻，极柔。

可她却像被蜜蜂蛰了般，猛地瑟缩，呼吸一滞。

“对不起，小乖。”他低声道歉，语气里满是心疼。

他先倒了杯温水，轻轻扶起她，喂她喝下。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接着，他打来温水，拧干帕子，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颈间的汗湿，再轻轻拭过她的身体，动作虔诚而克制。

药膏被他挤出，指尖温热，一点点均匀地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力道轻柔，仿佛怕碰落一片花瓣。

涂完，他重新洗手，再涂一遍，细致入微，仿佛这世上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她舒服一点。

虽未到最后，可今日的亲密，已足够让人心神俱醉。

她躺在那里，眼神有些失焦，望着某处出神。

心里忽而浮起一个念头：若日后真与他……相对，她怕是真要招架不住了。

窗外雨声未歇，淅淅沥沥，像一低回的夜曲。

雨水打湿花瓣，凝成露珠，颤巍巍悬在花尖，仿佛随时会坠落，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

“哥哥……”她忽然轻唤，声音细弱，像风中呢喃，带着一丝无意识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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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晏喉咙猛地一滚，眼底骤然暗沉。

那声音，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强压的克制。

刚涂好的药膏，这下是真白涂了。

他呼吸骤然灼热，俯身靠近，气息滚烫地落在她……

她分明意识到他在看着自己那……，那目光如烫，仿佛要将她融化。

生理的敏感与心理的羞怯交织，双重夹击下，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无声滑落。

司晏浑身是汗，额角青筋微跳，显然忍得极为艰难。

可他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低低叹了口气，重新打水，仔仔细细将她擦净，再涂上一层药膏。

最后，他轻轻将她裹进柔软的被子里，俯身，在她哭得泛红的眼角落下一个吻，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

“别哭。”他嗓音低沉，带着沙哑的疼惜。

她缓缓睁开眼，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他，眼尾通红，眸光湿漉漉的，像春日清晨沾满露水的花，委屈巴巴，又美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