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不是嫌家里穷,我是怕了!今天来的,是老三的丈母娘,人家是干部,是文化人!”她看我们,就跟我们看没人要的烂菜叶子一样!今天这事儿,要不是我豁出脸去胡搅蛮缠,老三这婚事,当场就得黄!”
他转向大伯张建华:
“大哥,我是气!气你儿子不争气!张山张海都多大了?考试永远不及格垫底!以后怎么办?跟我一样,当一辈子懒汉,让人戳脊梁骨吗?”
“还是跟你一样,累死累活在土里刨食,连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攒不出来?”
“我……”张建华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张建军又看向王秀兰。
“娘,我知道你疼老三,可你的疼法,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今天人家问工资,你为什么要低头?因为你心虚!”
“你把老三当成了全家的长工!可你想过没有,老三要是真被搅黄了婚事,在厂里抬不起头,他这辈子就完了!”
“到时候,谁来给咱家当这个长工?”
这番话句句都扎在王秀兰的心窝子上。
这个时候,张勤拉了拉张建军的衣角,仰头问:
“爸,是不是张山哥和张海哥也考了第一,城里的刘老师就不会想走了?”
她又转头看向王秀兰。
“奶,是不是咱们家所有人都像三叔那么有本事,就没人敢看不起咱们了?”
张老四终于开了金口:
“老二说得糙,但理不糙。小勤说得对,人,得自己争气!”
他双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站起身。
每说一个字,都往地上砸一颗钉子。
“老三的工资,以后上交一半,剩下的,他自己留着。”
“张山、张海。”
他点了两个孙子的名。
“从明天起,给我老老实实跟着小勤念书!年底考不到全班前十,就都给我下地挣工分去!张家不养闲人!”
他处理完这两件事,却没有停下。
他走到院子中央,捡起一根枯树枝。
在院子的泥地上,用力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将院子一分为二。
划完,他久久地盯着那道痕迹。
他的视线,先落在大儿子张建华那张因羞愤而扭曲的脸上。
又看了一眼缩在角落、不成器的两个大孙子。
然后,他看向自己那个看似懒散、实则把一切都看透了的二儿子。
最后,看着那个穿着新衣的孙女张勤。
可惜老大家两个孙子都不是能读书能算计的料,张勤终究不是孙子!这个孙女太精了,现在老二都被她带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说:
“这个家……太挤了。”
他顿了顿,做了最终决定。
“是时候,分了。”
说完,他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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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二房的屋里。
林文静从床尾的旧木箱里,捧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裹。
一层层打开。
“这是我娘家寄来的,又凑了五十块钱。”
林文静的声音里透着暖意。
“信里说,今年教育上可能有大动静,让咱们无论如何,都得供小勤念下去。”
“还说……希望过年能带小勤回去看看。”
张建军看着那叠钱,又看看小床上睡得正香的闺女。
白天那股子神气劲儿又回来了,他一把攥住林文静的手:
“行!跟爹娘说,今年,咱回你娘家过年!”
“让岳父岳母也瞧瞧,我张建军的闺女,是多大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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