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眼中藏着熊熊怒火,一触即发。
越是如此,他脸上越是挂着笑,长指探了探她的额头,“妤儿是不是病了,说胡话啊?”
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机会。
“我没病,你才有病!”姜妤站起身,推开了他的手臂。
她要下车,现在就要!
一步踏出门,裴宵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马车颠簸,两人同时跌落在板凳上。
姜妤堪堪跌在他怀里,她用尽力气去掰他的手臂,可怎么也掰不开。
“你敢出去试试!”
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看?
裴宵扼住了她的下巴,强势如捕猎的野狼。
姜妤也用同样强势的目光看着他,“要么放开我,要么你现在就动手!”
“你觉得不敢?”裴宵冷笑了一声。
他当然敢。
公主他敢杀,王爷他敢欺,姜妤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妤很怕死。
可人被逼到绝境,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随便吧!
生死由命……
她扬起修长的脖颈,示意他动手。
“妤儿,你在挑衅为夫?”
真的是长本事了!
裴宵的手蓦地扣在了姜妤脖颈上,虎口收紧。
是的,一切不听话的人,都该下地狱……
他腕上冰冷的菩提子触到了姜妤的肌肤,像蛇信子,下一秒就要喝她血啖她肉。
可姜妤没有求饶的意思。
被逼急了,再不堪一折的娇花儿也有她的傲性呢。
裴宵的指腹轻抚过她白皙的颈线,自上而下。
多漂亮的天鹅颈啊!
曾经日日夜夜,都叫他流连忘返。
折了多可惜?
忽而,他扶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他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任何前兆,舌尖粗暴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占据了她的空间。
裴宵的舌抵得很深,姜妤几乎不能呼吸。
本抱着必死心态的姜妤蓦地睁开了眼,摆头拒绝。
可裴宵勾住她的舌轻咬,喑哑的声音溢出喉咙,“妤儿,为夫是不是说过: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当然也死不了……
他的人必须鲜活地站在身边,与他日夜纠缠,融为一体。
他浑身散发出的占有欲,快要让姜妤窒息了。
但这远远不够,他还要占有更多。
姜妤不想吻,一点都不想要他的气息!
姜妤要炸了,拔出发簪,猛地刺进了他的手臂。
吻戛然而止。
唇边传来清晰的吸气声。
鲜血正顺着裴宵的臂膀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晕开一大片。
姜妤指尖微抖。
她手无缚鸡之力,连杀条鱼都不敢,如今竟把簪子刺进了人的臂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