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黯然神伤着呢”
同时,方轻茁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人影在车门外徘徊,然后就是一下清脆的敲击车窗声,紧接第二下,再是有节奏的第三下。
管思奇也听到了异样:“什么情况啊,你那儿?”
车窗外仍是那锲而不舍声,不大但也忽略不掉。
“能什么情况,违章停车的收费大妈。”他回。
不等对面信或不信,强行断了线,叹了口气摁下车玻璃,还未完全降落,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将笑脸伸过来挥手sayhello。
方轻茁:“有屁快放,我要睡了。”
骆姝:“你就没发现忘记了什么吗?”
方轻茁低着眉:“没有。”
骆姝:“发动一下你的大脑再想想”
方轻茁打断:“我没心情和你打哑谜。”
吃了闭门羹,骆姝老实拿出毯子如给皇帝进供的附属国使臣双手高高献上。
方轻茁将毯子接进来就要作势升上中控台的车窗键。
见状,骆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进半颗脑袋:“等等”
见过蠢的没见过自己上断头台的,方轻茁紧急撤回关窗工作正要张嘴开骂。
“还有膏药。”
她的声音被山风送到耳边,方轻茁一时间怔了怔,偏了偏眸,骆姝趴在车窗:“打你回来就老揉肩膀,怕你晚上睡不好,我就和唐师傅借了副膏药。”
他默不作声,今晚回途中发生了个小插曲,唐家一家四口一人扛袋米,论他再铁石心肠也见不得一年过半百老人负重蹒跚,牙一咬,揽过丫丫奶奶肩上的米袋硬生生扛了几里地回去。
昼夜温差大,无声间骆姝打了个寒颤,拢紧上身那件中看不中用的镂空针织外套,可怜巴巴道:“方轻茁,外头冷,我能进来说话吗?”
方轻茁依旧不开金口,矜持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副驾。
随着车门“砰”一声,封闭车厢内多了丝外来侵略者的气息。
方轻茁万万没想到现下已经到了贴膏药年纪,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他趴在方向盘上质疑人生,到底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呢?两秒后他得到了答案。
骆姝:“需要我帮忙吗?”
埋在手臂下的声线闷闷的:“帮什么?”
“贴膏药。”
方轻茁露出只眼睛,有眼尾痣的那只,上上下下打量她:“想吃我豆腐早说。”
“”骆姝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那我是小朋友吗?你为什么老以哄小屁孩的口吻和我说话。”
有吗?骆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能是我爸就经常这样和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