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茁这个名字在深工大可谓是如雷贯耳。
闻言,周围全是小声议论,男生女生皆有。
骆姝打眼望去,方轻茁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垂眸,没有焦点地拢在某处,指间的烟雾冉冉上升,大概是听到了女生们的动静,漫不经心地投来慵懒一眼。
抑制过的尖叫兴奋声随之荡漾展开。
他没看骆姝,躬体力行上次不认识言论,骆姝也没有凑去他跟前刷存在感想法,正色转身一边和大家准备晚餐,一边腹诽:还真是狂蜂浪蝶。
光线有点暗,方轻茁一只手扣在太阳穴,吐出的大片白色烟雾掩盖眉眼的疲意。
桌上有人打趣他:“不愧是深工大行走的金字招牌,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桌面烤盘烤着食物发出嗞嗞冒油声,段然憋了半天从果盘里捻起颗葡萄:“你这个大忙人不在计算所尽心尽力为校争光,居然有空出来玩?”
意思就是你方轻茁不务正业,不招自来。
方轻茁淡漠撩眼:“听说这次团建一为欢迎新成员,我得来吧,二为欢送段主席卸任,我更得来。”
短暂地停顿留白,“难道我不请自来,让段主席不开心了?”
话落,往烟灰缸里碾灭剩下的最后一小截香烟,果然仍抽不惯别家牌子香烟。
当着这么多人面,段然肯定不会傻到承认:“自然不是,就是总忘记你还在学生会,占着宝贵的一个名额。”
你来我往的对话,句句带刺,夹枪带棒。
“那不正好,今晚我就和段主席一起,告老退休。”
段然有些气极败坏地别开脸,恰好,有人小跑过来神神秘秘地在他耳侧说了什么将他喊走。
少了他这只烦人苍蝇嗡嗡嗡乱叫,方轻茁清静许多,捏了捏眉心,视线轨迹不自觉飘向不远处忙忙碌碌的骆姝。
她有时候和谁聊天打招呼,无论男女,对谁言笑晏晏抑或无意中多看谁一眼,方轻茁都会追随着望过去。
还真是相谈甚欢。
他熬了一宿跑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心中恶劣地冒出个念头,她凭什么比他开心,真想把她弄哭。
忽地,段然召集大家集中,骆姝被女生们簇拥着围坐上来。
段然顺势挨她坐下热络地给她递碗送筷,恨不能亲手把烤肉喂进她嘴里。
期间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助兴,莫名其妙地玩了一轮兜兜转转又到衰神骆姝。
“这次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骆姝保守起见:“真心话。”
“在座的男同胞里有你喜欢的吗?”
同桌十五人有十一个男生,骆姝抿紧唇线犹豫,似在斟酌什么。
没等她斟酌出个结果,对面一条腿不安分地抻过来,跟强占他国领土的无赖似的踢在她脚上,还是两下。
无论对方有意无意,骆姝掀起眼帘斜他一眼警告,可无赖就是无赖,本性难移干脆不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