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样?”
“心事很多的样子。”
“有吗?”梁安琪挠挠头,“难道是他现在创业压力太大?”
看着自己的问题把小姑娘难住,骆姝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能多和我分享他以前的事吗?”
“可以啊。”
梁安琪很快就把方轻茁卖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的儿童糗事像把□□轻而易举打开了话匣子,俩人不知不觉挽上手臂,一路欢声笑语。
“我记得他们读高一那阵,轻茁哥迷上了一款游戏,就让我哥他们帮忙打掩护,放学了不回家就泡在网吧玩通关。”
“然后呢?”
“然后我哥他们两个猪队友,事先没通气,方叔叔一个电话过来,分别大言不惭地都说在自己家,舒坦着呢。”
她们这头无比和谐,反观另一头气氛压抑得如同夜色暗沉。
管思奇脚边积攒了一地烟头,方轻茁烦闷写在脸上,他本就在戒烟,旁边行走的尼古丁制造机勾得他抓心挠肺。
照明灯因电流不稳跳动几下,他忍无可忍:“能不能别抽了。”
他们几个中,最属方轻茁抽烟抽得厉害,现如今倒扮起正人君子了。管思奇拿眼觑他,发自内心点评:“有阵日子不见,我觉得你愈发得strong了。”
“我在戒烟。”
“你认真的?”
耳边传来管思奇不重不浅的讥笑声。
“认真的。”方轻茁斜眸,迎上身边人目光,斩钉截铁。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管思奇也就着认真口吻注视过去。
方轻茁眼神坚定,没搭腔却形如开腔。
空气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多年间的默契告诉管思奇,某种程度上他这算是默认。
但他不想放弃,他们兄弟之间不是诗词里的一笔带过,也不是电影里的一瞬间,是实打实的二十年,随叫随到感情。
带着挽救失足少年的决心撤回脑袋,毅然决然丢掉燃尽到底的烟蒂。
“阿茁,现在回头还不晚,我就当你任性玩了一把猫捉老鼠游戏,把她当做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她不是。”
方轻茁垂眸直勾勾盯着地面,如果他对骆姝单纯只是玩玩那他就不会如此痛苦,他太贪心,想她心里有他,想和她有以后,很想很想。
管思奇无助地抓了抓头发,负隅顽抗,引导他一步步认清现实:“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赌气,故意恶心我们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