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告诉你?”
锁?调教?这些关键词的组成仿佛一把通关钥匙,打开了方轻茁内心阴暗世界藏匿已久的牢笼大门。
困扰他许久的失控感终于找到了制衡点,解决不了矛盾,就解决制造矛盾的人。
心防瓦解,方轻茁茅塞顿开,一把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动身前往朗月山。
去他妈的,不装了。
管她做没做过对不起顾扬的事,就算做了,他也认。
反正他的友情观……
呵,不重要了。
只要她乖乖呆在他身边,对他一心一意,他就既往不咎也懒得计较过去那些乱七八糟,如若她不愿意或不规矩,没关系,他手把手教就是,多简单的方式呐。
别墅内,灯火通明。
老太太看着头也不回的方轻茁,任她如何叫唤都无法阻止他势要外出的坚定步伐,反之,喊起劲了倒撒起腿跑了起来。
她撤回目光,重新放回自己素来有主意的优秀儿子身上,公司改革她一个花甲老人没有话语权,但小辈们的教育她必须插手,以往她都是旁敲侧击一两句,但这次她不想老方家这么一根独苗走他的老路重蹈他的覆辙。
“你就一点都不管他?”
为了等那小兔崽子,方决山捱了饿,这会吃饱喝足,慢条斯理的,用很不理解的口吻反问:“妈,以前你和我爸都管不了我,如今让我怎么管他?”
是啊,她念了四十来年,只可惜方决山从未放在心底,到头来作茧自缚自欺欺人。
“你这样教他,就不怕把孩子教坏。”
谁知他嘴角勾起抹鲜明弧度,显然回忆起什么深刻往事,继而发出低沉笑声,叫人无故生出一条路走到黑的执迷不悟。
“全是经验之谈,不然您以为您的宝贝孙子怎么来的。”
朗月山
朗月山头冷风瑟瑟,一辆黑色轿跑飞驰在夜晚的山间弯道,红色后尾灯闪烁,犹如单枪匹马的地狱来使来势汹汹。
经过一下午的疾风缠绵,慕名而来的天文爱好者大失所望,接连趁着还没下雨前背着设备扫兴下山。
网传的流星雨没有流星只有山雨欲来。
但不乏有不撞南墙不回头者,骆姝就是其中一位。
最后一波人员散尽,留下几名年轻男子踌躇不前,他们瞧骆姝一个女孩子,没有携带任何装备又只身于此许久,便互相推搡着去搭话需不需要帮忙。
中间的短发男生被推了出来,他稍稍收拾发型礼貌地轻拍骆姝肩头:“小姐姐,别等了,流星不会来了。”
骆姝应声歪头,顶着张煞白小脸淡淡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