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方轻茁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结结巴巴:“你……提前……回来了?”
骆姝搂着他的脖子,点头:“方轻茁,我没地方去了,你得收留我两个礼拜直到开学。”
事实是,她每天观察他的微信步数和为他漏洞百出的假话发愁,在全家准备去旅游的时候毅然决然选择来找他。
方轻茁没那么好糊弄:“可你不是在老家过年吗?”
“年早过完了啊。”骆姝眨眨眼。
回深城前一晚,老家下了场鹅毛大雪,赶在大雪融化前她和堂姐蹲在院子里堆雪人,作为艺术生那叫一个精雕细琢。竣完工,堂姐就在边上撑着下巴问她深城有什么好的,雪都不会下城市,骆姝早就默不作声勾起了抹笑,摊开手掌接了朵六角雪花。
深城没有雪但有方轻茁。
“不惊喜吗?”
方轻茁掂了掂怀里的人:“这是惊吓。”
得亏今天出门了,不然看到他浑浑噩噩的落魄样很难解释,在她面前他还是十分在意形象的。
骆姝哪知晓他心里的小九九,一个月没见这张日思夜想面容,此时还让帽檐遮住了大半,说不出的烦躁,忍不住倾斜脑袋,对准他唇部来了个蜻蜓点水触碰:“那这是不是惊喜?”
方轻茁正沉浸在自己的反思世界里,猝不及防被亲,他举目紧盯始作俑者,试图分辨她是不是来真的。
“某人不是三令五申,公共场合不能亲嘴,说是有伤风化么。”
骆姝:“不要算了。”
“要。”
托举的那只手旋即改成圈在腰间,热烈回应这个将他数日郁闷一扫而空的吻。
吻至忘我,扯到嘴角伤口,方轻茁闷哼一声。
骆姝精准捕捉到那一丝反常,暂停下来,捏着他下巴抬高,在发现瘀伤那刻利索地从他身上下来,摘下他的棒球帽,撩起他的额发,跟机场过安检的扫描仪般逐一排查。
方轻茁就任她以打量交易货物的细致眼神在脸上搜索没有反抗,不是他不想阻拦,是因为那无意间已然皱起的眉心。
原来不止那处,眉尾也有道浅显新疤。
一切都解释通了。
骆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回事?你打架了?”
“怎么可能,我像是会打架的人吗?”
“那伤怎么来的?”
“摔的。”
骆姝面色愈发沉重,透着几分不悦又有几分心疼。
到底是没个正经理由搪塞过去,方轻茁又心生一计:“我见义勇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