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姝挨得近,明显察觉到方轻茁抖得厉害,到底是不忍心他气坏身体,偷摸着伸手覆在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安慰,直至镇定下来,她才积极,客观地分析自己找到的线索,试图把局面拉回正轨,却发现眼前的四人心不在焉,根本不关心故事线,顾钦在瞪方轻茁,段然忙着把烤焦的食材统统丢到方轻茁面前,方轻茁则是悄悄用鞋尖踩住了沈千澍的冲锋衣下摆。
不知不觉来到第一轮投票,场面混乱不堪,方轻茁连中三票出局,他垂首气笑,活了二十多年,玩游戏就没这般窝窝囊囊的输过,一时间不爽堆砌至顶峰,撸起袖子就是舌战群儒。
“哇,还不承认你们是串通好的,呸,卑鄙小人,输不起就玩阴的。”
“论卑鄙,我们哪比得过你啊!”
“就是,玩不过就泼脏水,懂,是你方轻茁一贯的作风。”
“啧啧啧,急了。”
骆姝本想劝两句,发现压根插不进话,是堵住耳朵都无法忽视的聒噪。
“够了!”她
猛地站起来,长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早知道你们这样,我就主动请缨当凶手,把你们都灭口了!”
这句话让四个男人同时愣住,周遭的气温骤降。
短暂的沉默后,方轻茁小心翼翼地扯扯她衣袖:“那还玩吗?”
“玩个屁,回家。”
入了夜的卧室,骆姝过了一遍明日工作安排,在确定无误后将手机打开睡眠模式扔在枕头边:“关灯,睡觉。”
方轻茁没动,他素来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没理呢:“今天,我吃醋了。”
“那是你的事。”骆姝若无其事地解开头绳,抖了抖长发散开躺下。
“你也欺负我。”方轻茁低声控诉。
“我欺负你?”骆姝淡淡道,“不是你自愿为我做的吗?”
乞怜未果,方轻茁这次是真伤心了,钻进被子背对着她:“我有情绪了。”
结果等了两分钟仍没有等到下文,再也坚持不下去,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拉着脸俯瞰她,“我真有情绪了,你亲亲我我就不闹脾气。”
“那你今晚就出去睡沙发,冷静冷静。”
没有台阶下,方轻茁果断下床,快步走到门后,刚摸上门把手就后悔了,想起骆姝还在生理期,摁下照明开关,一路摸着黑爬上床,从背后环抱,掌心紧贴她肚皮。
“冷静好了?”她问。
方轻茁不假思索:“嗯,你半夜渴了要喝热水,喊我。”
小馄炖
半夜,骆姝没被渴醒,倒是被枕边人的异常行为吓醒。
方轻茁又犯病了,睡到一半突然抽动,惊醒的怪异毛病。
骆姝赶紧装睡,寂静片刻,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像是怕打扰她,下床的动作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