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迎着他的目光,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在这之前,她问了我两个人。”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姜绾歌、和袁绍谦。”
这两个名字被清晰地、缓慢地念出来,像两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无声无息,却足以搅动平静的水面。
宋宴秋的脸色在病后初愈的苍白中,似乎又褪去了一丝血色。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视线从沈喻脸上移开,投向窗外明净的天空,久久没有言语。
“你对这个实习生这么上心,不会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学生吧?”沈喻知道,宋宴秋一直在找袁绍谦生前资助的那个学生。
心电监护仪上,突然轻微跳跃了一下的心率曲线,泄露出某种无声的震荡。
很多事,他也想问个清楚。
黎裳在家休养两天,带母亲在京西逛了几个景点。
医院走廊的尽头,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黎裳刚刚把母亲送上了回老家的飞机,耳边回荡着母亲登机前那句“小宋给买的头等舱,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好好去谢谢人家。”带来的微妙悸动。
她理理衣角,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宋宴秋病房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微弱且低沉的男声。
推开门,宋宴秋正躺在病床上开着电脑看文件,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抬头见是黎裳,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往常的沉稳。
“宋总,”黎裳站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刚把我妈送上飞机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
宋宴秋合上电脑,身子微微后仰:“应该的。”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你身体都好了?”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
“都好全了,”她轻声回答,却在心里想着,母亲在机场拉着她的手说“小宋这孩子看着挺不错的”时那惋惜的面容。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宋宴秋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他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唇色很淡,眼底带着手术后未散的疲惫与虚弱。
“绾绾,写了什么?”
“绾绾”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近乎磨碎的痛楚。
黎裳的心跳在寂静的病房里擂鼓。她看着他因失血而干燥起皮的嘴唇,看着他搁在雪白被单上、连着输液管的手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宋宴秋的目光依旧锁着她,不容她闪避。
空气凝滞得快要断裂。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为一段尘封的往事敲响丧钟。
黎裳的喉咙紧。
她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酸。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提起一个让人惋惜的人名:“袁绍谦是前科研院袁老院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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