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他这样满手鲜血的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他就想干脆在国内坐牢好了,不失为一条退路。
于是他一边按照集团的指示,将那o吨病鸡投入国内市场,一边想办法如何在能不暴露集团和自己真实身份的前提下还能顺利坐牢。
最后,他利用集团的同伙设置了这样一个局。
无论他什么时候被抓,以什么方式被抓,最坏的结果都会是他以一名杀人犯的身份被关进大牢。
杀走私犯,不至于死刑。
而集团在明知一整条线都被清空的情况下,还让他散播病鸡时,其实已经把他舍弃了。
既如此,那他以一名杀人犯的身份被抓,会是他最好的结局。
集团不用担心信息被泄露,他也可以安全退出。
这比为了让他保守秘密,派人暗杀他要划算的多。
虽然集团在国外享有赫赫威名,杀人比杀鸡还简单,但种花国却不是他们能够撒野的地方。
这也是孙耀东最终决定配合的原因。
a号走私案已经拔除了集团在西南边境的大部分势力,剩下的再借助警方的力量清扫干净,集团想追杀他也需要耗费一番力气。
只要他咬死不吐口,时间长了,集团估计也就不管他了。
然后他表现好点,说不定坐个十年牢就能出来。
到时候他就彻底自由了。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决定赌这一把。
说完,他就刷刷刷写下好些名字,这些人有些是犯罪分子,有些是被犯罪分子收买的公务人员。
卢思明打眼一看,人还真不少。
不过,这些不是卢思明想知道的重点,他更想知道的是玉屏川下的走私线路。
他记下相关要点后又问他,
“关于红河集团,你知道多少?”
宁夏说的对,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怎么可能相邻的两个区域会有两个走私集团的仓库,且双方还没有联系。
他一定要撬出更多的信息。
“不是很清楚,道上一个小角色吧可能。
不过在a走私案生之后,有一个叫温凯的卷毛,曾经派中间人接洽过我。
他说他有一批玉料想找我分销。
但我那时候如惊弓之鸟一般,就将人推到了曹老黑那边。”
“你认识曹老黑?”
卢思明有些意外。
“自然,我这种走私掮客,认识几个一手经销商,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原来曹老黑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小六子的二次供词可能还是有问题,看来他还得去审审小六子。
“那玉屏川底下的走私水道你知道吗?”
孙耀东又勾了勾嘴角,
“还真有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这也是你诈我呢。”
“你不知道?”
孙晓东摇摇头,
“别家走私集团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卢思明也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孙耀东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非要问我,我也就只有一句不知道。”
他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我都把我知道的重要人名都写出来了,我要真知道,还能不说吗?”
卢思明却不信,
“是啊,你为什么不说呢?
难道这其中还牵扯了什么大人物?
比方说你们集团在边境的保护伞之类的?
断尾求生嘛,亡命之徒的熟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