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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被弃女孩成为世界冠军 > 第17章 被定义的初次亮相(第1页)

第17章 被定义的初次亮相(第1页)

晚上八点整,公共休息室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金属钟摆晃得格外用力,最后还带着点余颤。电视屏幕瞬间亮起来,《星光重启》的播片头炸着蓝紫色光效,把整个房间照得忽明忽暗——墙上贴着的选手合照被映得虚,照片里成彦站在最角落,脸小得快要看不见;沙扶手上堆着半袋没吃完的番茄味薯片,包装袋被揉得皱巴巴的,掉了两片在米色地毯上,没人捡;空气中飘着珍珠奶茶的甜腻味,混着汗味,是二十多个选手挤在十几平米空间里特有的味道。

成彦是最后进来的,右手攥着个没开封的矿泉水瓶,瓶身被捏出几道白印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她刚从地下一层的练习室回来,练了一下午的和声,嗓子干得像冒火,咽口水都带着点疼。额前的碎沾着汗,一缕缕贴在脑门上,还沾了点练习室地上的灰,她抬手捋了捋,却把灰蹭到了脸颊,像道淡褐色的小印子。本来想回宿舍待着——至少能安安静静地听自己的片段,不用面对别人的目光,可小晚抱着吉他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成彦姐,大家都在等播,一起看嘛,我还想跟你一起听你的《野草》呢!”她没好意思拒绝,只能跟着来,找了个最角落的单人沙坐下——这沙是布艺的,扶手上有块明显的污渍,应该是之前有人洒了饮料没擦,刚好能挡住她,离电视最远,视线要稍微抬一点才能看清屏幕,又不用和别人挤着胳膊。

“来了来了!片头完了!别说话了!”负责喊人的苏晓突然尖叫,她是个短头的中性风选手,抱着个粉色的抱枕,刚才还在跟人掰扯“哪个导师最严”,现在瞬间坐直,眼睛瞪得溜圆。所有人都跟着安静下来,连平时最端着的林薇薇(穿黑色吊带裙的公司练习生)都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机架在膝盖上,屏幕亮着,是朋友圈编辑界面,连文案都提前写好了:“初舞台播出啦,感谢大家支持~”,就等截个好看的镜头出去。

画面先切到导师开场,五个评委坐在弧形台后,背景是光的“星光重启”ogo。顾怀安坐在最右边,穿件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块简单的银色手表,手里拿着支黑色钢笔,笔尖没碰纸,只是轻轻搭在评分表边缘。其他导师在互相调侃“今年选手质量怎么样”,他没怎么说话,偶尔点头,镜头扫过他时,休息室里有人小声喊“顾老师好帅!”——后来成彦才知道,顾怀安的“高冷导师”片段,播前半小时就被节目组剪了个秒预告在短视频平台,点赞破oo万,顾怀安禁欲系导师这个热搜,阅读量直接冲了ooo万,比很多选手的初舞台话题都高,业内管这叫“导师流量前置”,是现在选秀的常规操作,先用导师热度带节目。

选手片段按初舞台顺序播放,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林薇薇。镜头给得足得不像话:开头是她在化妆间的“精致特写”——化妆师给她涂口红,她对着镜子微笑,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然后是上台前的“情绪铺垫”——她站在侧台深呼吸,双手合十给自己打气,经纪人在旁边说“别紧张,你是最棒的”;演唱时的镜头更讲究,近景拍她的嘴型,突出“技巧到位”,远景拍她的台风,裙摆飘动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最后顾怀安点评“技巧扎实,有潜力”,这句话被单独剪了出来,还加了字幕放大。整个片段分o秒,几乎没剪什么无关镜头,连她唱错的一个小转音都被修掉了。林薇薇看得眼睛亮,手里的手机不停拍屏幕,嘴里还小声嘀咕:“这剪辑可以啊,把我最好的镜头都剪进去了,连我昨天刚做的美甲都拍清楚了!”旁边有人附和“薇薇你太厉害了,肯定能火”,她笑得更开心了,连嘴角的梨涡都露出来了。

成彦抱着膝盖,把下巴抵在膝盖上,没怎么说话,心里却有点紧。她想起之前老陈跟她提过的“人设优先级法则”:选秀剪辑里,镜头权重是按“公司签约选手>有话题度素人>自带流量关系户>普通素人”来分的,像她这样“没公司、没背景、没话题”的三无俗人,能有o秒镜头就不错了。老陈当时拍着胸脯说“我跟剪辑组打了招呼,尽量保你的真实歌声”,可现在看林薇薇的片段,她心里没底——资本要的是“好看”“有话题”,不是“真实”。

“下一个!成彦!”苏晓突然喊了一声,她坐在离电视最近的地方,看得最清楚。成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攥着矿泉水瓶的手更紧了,指节的青白都透了出来,瓶身上的水珠沾到掌心,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挺直了背,眼睛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屏幕上先没出现她的人,而是切了段城中村的空镜:破破烂烂的巷子,墙上贴满了“租房”“疏通下水道”的小广告,有的被撕了一半,露着里面的旧痕迹;路灯下的烧烤摊,烟筒冒着黑烟,摊主穿着油腻的围裙,手里拿着烤串,镜头还特意给了个“油滴在炭火上”的特写——成彦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她打工的那家“老王烧烤”,老王的摊子比这个干净,围裙是蓝色的,不是镜头里的黑色。旁白突然响起来,是那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煽情语气的男声:“在城市的角落,有这样一位选手,她白天在烧烤摊挥洒汗水,晚上在天台偷偷练歌,母亲重病卧床,生活的压力像大山一样压在她肩上,可她没放弃,唱歌是她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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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彦皱了皱眉,眉心拧出个小疙瘩。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旁白写得跟苦情剧台词似的,我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这段旁白里,除了“喜欢唱歌”,其他几乎都不对:母亲是之前喝酒伤了胃,现在已经好多了,不是“重病卧床”;她在烧烤摊打工是为了还高利贷,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哪有功夫“挥洒汗水”;天台练歌是真的,但没那么“惨”,更多时候是晚上收摊后,吹着风唱歌,能让她觉得轻松点,不是“偷偷练歌”像做贼似的。更让她不舒服的是,这段空镜足足占了秒,比她清唱的镜头还长,她想起老陈说的“黄金分钟法则”,现在看来,对她这种素人,连“黄金秒”的真实歌声都没打算给。

终于切到她的画面,可镜头却专挑她“窘迫”的地方拍:先是她洗得白的衬衫袖口,磨得能看见里面的棉线,还特意给了个慢镜头;然后是她有点歪的领口,上次缝扣子时线没拉匀,领口有点斜,被镜头放大了好几倍;最后是她攥着麦克风的手,手指因为紧张有点蜷曲,被解读成“紧张得不知所措”。接着才是清唱的片段——她明明唱了分o妙的《野草》,却被剪成了秒,还把最有力量的高潮部分“它说我是野草啊,风再大也吹不倒”给删掉了,只留下开头的“低吟片段”,调子平得像在念白。结尾更敷衍,直接切到顾怀安抬头的镜头,没给她鞠躬的画面,也没放评委点评——后来她才知道,顾怀安当时说的“声音有韧性,值得期待”,被剪辑师剪进了备用素材,没放正片,理由是“这段点评不够有话题,不如顾老师抬头的镜头有悬念”。

整个片段分o秒,空镜+窘迫特写占了秒,真正的歌声之战秒。成彦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个“被生活压垮的苦情素人”,眼神里满是“委屈”,可她记得自己当时唱歌时,心里是坚定的,不是委屈。镜头里的画面、煽情的旁白,像一张网,把她牢牢裹在“苦情”这个标签里,逼着观众这么认。她想起在烧烤摊时,老王跟她说“阿彦,你唱歌别掺太多苦,不然听的人也累,你唱《野草》的时候,我听着就觉得有劲儿,像能扛住事儿”,可现在,她的歌声被剪得只剩“苦”,没了“劲儿”。

“哎……成彦也太惨了吧。”坐在旁边的李娜小声说,她是个有点胖的女生,平时爱八卦,现在却满脸同情,“没想到她生活这么不容易,难怪唱歌这么有感情,我都快哭了。”

“什么啊,我觉得有点刻意卖惨吧?”张萌(穿牛仔外套的选手)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还故意瞥了成彦一眼,“素材库的烧烤摊镜头都拿出来用,说不定是节目组故意编的故事,博同情呢,现在选秀不都这样吗?”

“就是,歌声也就那样吧,没觉得多好听,全靠故事撑着。”坐在张萌旁边的女生附和,她是张萌同公司的练习生,平时就跟张萌形影不离。成彦听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她想反驳——想说那不是编的故事,想说她的歌声不止这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像“心虚”,只会引来更多议论,甚至会被人说“卖惨还不让说”。

小晚坐在她旁边的地毯上,抱着吉他,吉他带缠在手腕上。她悄悄碰了碰成彦的胳膊,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俩能听到:“成彦姐,别听她们的,我觉得你唱得特别好,比电视里剪的还动人。我那天在练习室听你唱完整《野草》,都快哭了,不是因为惨,是因为觉得你好勇敢。”成彦转过头,对小晚笑了笑,这笑容有点勉强,嘴角只翘了一点点,她没力气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小晚的手——手指碰到小晚的吉他带,是软的棉线,带着点小晚身上的洗衣粉香味,让她稍微舒服了点。

这时,苏晓突然拿着手机喊:“成彦!你上热搜了!两个呢!成彦底层追梦和成彦天台练歌,不过评论有点两极分化。”她边说边念:“‘心疼成彦!这么难还坚持唱歌,一定要加油!’——这是正面的,点赞都破o万了;‘节目组能不能别搞苦情戏了?素人就不能靠实力吗?歌声一般,故事倒是编得挺全’——这是负面的,也有万多赞;还有一条‘有没有人觉得成彦长得有点像以前被封杀的那个成小彦?眼睛和嘴型都好像,不会是同一个人吧?’——这个……”

念到最后一条时,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成彦。成彦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比她身上的白衬衫还白,手里的矿泉水瓶“咚”地掉在地上,瓶盖没拧,水洒了一点在她的牛仔裤上,湿了一小块,她却没管,只是盯着电视屏幕——上面已经在放下一个选手的片段,热闹的音乐盖过了刚才的尴尬,可她心里的慌却压不住,像有只手在攥着她的心脏,越攥越紧:“还是有人认出我了……他们会不会去扒我的过去?会不会知道我是‘劣迹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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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弯腰捡矿泉水瓶,手指有点抖,半天没抓住,还是小晚帮她捡起来的。她假装整理裤子,用手蹭了蹭湿掉的地方,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怀疑,还有幸灾乐祸,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等她再抬头时,电视已经在放导师总结,顾怀安还是没怎么说话,镜头扫过他时,他刚好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个“川”字,不知道是对哪个选手不满意,还是觉得剪辑有问题。成彦看着他的脸,突然想起老陈说的“顾怀安只看实力,不看人设”,心里更不是滋味——如果顾怀安看到的是被剪辑过的“苦情成彦”,而不是真实的、只想好好唱歌的她,他会不会也觉得,她是靠卖惨博关注?会不会觉得她的歌声,根本不值得期待?

播片段放完,所有人都开始讨论自己的镜头。林薇薇被围着夸“镜头美”“技巧好”,她笑得合不拢嘴,还跟人炫耀“我经纪人说,公司已经帮我买了‘林薇薇初舞台封神’的热搜,明天就上”;张萌在跟同公司的练习生吐槽“剪辑太偏心了,给我的镜头比林薇薇少了o秒,肯定是节目组没收我们公司的钱”;只有成彦坐在角落,没跟任何人说话。她慢慢站起身,想回宿舍——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听任何讨论,不想看任何人的目光。

路过电视时,刚好看到重播她的片段——还是那段煽情的旁白,还是那段被剪短的歌声,屏幕上的“她”,穿着洗得白的衬衫,眼神里满是“委屈”,被牢牢钉在“底层苦情”的标签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成彦停下脚步,盯着屏幕上的自己,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不是笑,也不是哭,只是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快得像错觉。她想起母亲昨天给她的语音:“阿彦,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唱歌的时候笑起来最好听,别把自己弄得太苦。”可现在,屏幕上的她,连笑都没笑过,只有“苦”。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在观众眼里,就成了“被定义”的样子:一个“身世可怜、努力追梦”的素人,她的歌声,她的坚持,都成了这个“定义”的附属品。没人在乎她真正想唱什么,没人知道她其实不想当“苦情代表”,只想安安静静地,用声音证明自己——证明她不是靠“惨”,是靠“能唱”。

“成彦姐,你不走吗?”小晚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的吉他还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宝贝。成彦回过神,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走,回宿舍。”她最后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旁白还在响:“生活的风雨,终将成为她歌声里的力量。”她心里却想:“不是的,我歌声里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风雨’,而是来自……我想好好唱歌的初心,来自老王说的‘扛住事儿’,来自妈说的‘笑起来最好听’。”

走廊的灯有点暗,是暖黄色的,照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成彦走在前面,小晚跟在后面,没再说话。成彦摸了摸口袋里的护身符——是母亲用红布包着的红豆,里面还缝了根母亲的头,母亲说“这样妈就能陪着你了”。红豆硌得手心有点疼,却让她稍微稳了点——就算被“定义”又怎么样?至少她还能唱歌,至少老陈还在帮她,至少小晚还相信她,至少……她还没放弃。

那个极淡的弧度,慢慢从她嘴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不易察觉的坚定。她的脚步比刚才快了点,腰也挺直了些。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要对抗的不仅是“淘汰压力”,还有这个被剪辑“定义”的自己,甚至可能要面对“成小彦”身份被扒的风险。但她不想认输——她要在下次舞台上,把完整的《野草》唱给所有人听,把真实的自己唱给所有人听,让观众知道,她不是那个“被编出来的苦情角色”,而是成彦,是那个在风雨里,也能好好唱歌的成彦。

走到宿舍门口时,成彦回头对小晚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比刚才真实多了,嘴角翘得明显,眼睛里也有了点光:“小晚,明天一起去练习室吧,我教你唱《野草》的高潮部分。”小晚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好!”成彦推开门,宿舍里的灯还亮着,她的床上,放着那件洗得白的衬衫,明天她还要穿着它去练习——衣服旧没关系,初心没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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