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狭窄温暖,呼出来的气体带了一点潮湿。
方臻还用一种很依赖、很信任的目光看着许风酿。
像是等着他想个办法。
完全没觉得,现在的场景对他来说,有多……危险。
许风酿强制自己把视线从他胸前挪开,语气艰涩,“很疼吗?”
方臻闻言,感受了一下,摇摇头,“还行,别动就可以。”
许风酿有些控制不住,凑近了他。
方臻做了一个更危险的动作。
在两人还没出睡袋的情况下,他竟然挨着许风酿,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开了。
更浓重的奶味溢了出来,像是有人无意间打翻了一瓶牛奶。
也很像是他们儿子脸蛋的味道。
“哎呦烦死了,”方臻看了一眼,眼前一黑,“我毛衣都湿了,而且这怎么拿给阿姨洗啊?”
光是想想就觉得社死。
许风酿的声音哑了,鼻尖控制不住凑到了他的脖颈上,闻着更深的味道,哑声道:“我给你洗。”
方臻还有点担忧,“这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断不了了吧,我回去要问一下罗姐……”
“不许问她,”许风酿下意识露出了他的独占欲,紧接着找补道,“我帮你问。”
方臻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问和许风酿问,有什么区别吗?
可不等他和许风酿叭叭两句,许风酿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带着一点急迫和……渴切。
帐篷里像有人打翻了牛奶,也很像塞进来了一个没断奶的婴儿,空间中弥漫着一股奶腥味,若隐若现。
这股味道盖过了许风酿身上的花香,他鼻尖耸动,感觉自己像泡在了牛奶里。
口腔里也全是。
方臻万万没想到他……羞愤到很想打人。
打的当然是许风酿这个不要脸的。
许风酿安然受之,他的头皮到现在隐隐作痛,都是被方臻拽的。方臻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白花,把他招惹急眼了,他可以原地变身食人花。
方臻问:“你是不是有病!”
这不是疑问句,说出来像陈述句。
许风酿再次凑近到味道的来源,脸上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痴迷,他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对于方臻的渴求是有些吓人的。
不过他不担心方臻被吓到,只担心以后方臻不让他靠近。
许风酿敷衍道:“嗯,有病。”
这世上最让人没办法回击的,不是骂人的话,而是许风酿这种,表面上万分顺从他,背地里不怀好意的话。
还不如吵一架。
方臻被亲得脖子都疼了,头一直后仰,不止冲锋衣敞开了,毛衣也被掀了起来,他这时候又庆幸睡袋很挤,冷空气进不来。
可他还是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都是被许风酿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