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务,不是数据,不是百万次婚礼中的一次重演。
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路。
我低头看掌心,那道曾浮现代码符号的痕迹已经淡了,只剩一点微红,像被阳光晒过的皮肤。
江逾白的手一直没松开。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我问。
“记得。”他答得很快,“九月十七号,你站在我课桌旁边,手里攥着借来的笔记,脸有点红,但装得很冷。”
“我不是装。”我纠正,“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他笑了,“你每次紧张,就会把笔帽拔下来又按上去。”
我一愣。
这习惯我自己都没现。
“你还记得什么?”
“你大一上实验课打翻试管,自己蹲在地上收拾,没人帮你,我过去递了抹布。”
“那次你衬衫沾了试剂,后来洗不掉。”
“我不换。”他说,“就那一件。”
我忍不住笑出声。
笑完,又有点鼻酸。
这些细碎的瞬间,原来他都记得。
不是系统提醒,不是任务提示,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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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房的光开始变暖,像是被夕阳浸透。
那些光尘落尽后,空中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字,像是用光丝绣上去的:
「心跳对的人,才是对的人」
和戒指内圈刻的一样。
但这次,是直接浮现在空气里的。
不是系统生成的,是我们自己留下的印。
江逾白低头看我:“以后呢?”
“什么以后?”
“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我反手握住他:“先回学校。”
“去干嘛?”
“交作业。”我说,“我有两门课差点挂了,你得帮我补。”
他挑眉:“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帮忙?”
“以前不敢。”我坦白,“怕你嫌我烦。”
“我等你找我帮忙,等了七年。”
我笑了下,没接话。
只是拉着他往茧房出口走。
光在我们身后收拢,像门缓缓关上。
走出去的前一秒,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两个血画的小人还在茧壁上,没消失。
血迹干了,颜色变深,但轮廓清晰。
江逾白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低声说:“留着吧。”
“嗯。”
我们迈步。
脚落地的瞬间,风起来了。
不是虚拟的气流,是带着草木气息的真实风。
前方是校园小路,梧桐树影斑驳,有人从远处走过,说话声隐约传来。
我停下,确认了一下。
心跳正常,呼吸顺畅,手指能感觉到袖口布料的粗糙。
都是真的。
江逾白忽然把我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