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看着我:“可以戴上。”
我没动。
他眉梢微动:“不想?”
“我想让全世界都看见。”我说。
然后我抬手,把戒指抛向空中。
他没拦我。
戒指升到顶点时,突然炸开成光点,瞬间延展成环形结构,像星轨般旋转扩张。另一枚戒指同步响应,两道光环交叠缠绕,形成双环星座,将整个实验室笼罩其中。
玻璃墙映出我们的倒影,被光环环抱,像被世界圈定的坐标。
“你早想好了。”他看着我,语气不是疑问。
“我只是不想只藏在手指上。”我说,“我们走过的路,不该只有我们知道。”
他静了几秒,忽然转身走向主控台。手指在隐藏按键上停了半秒,然后按下。
头顶的投影阵列启动,实验室穹顶变成透明显示屏。城市上空的云层被某种力量推开,露出湛蓝天幕。双环星座从地面升起,越升越高,最终定格在天幕中央,缓缓旋转。
下方浮现一行字:
【北纬oo,东经o——今日起,此为“逾溪”求婚坐标】
整座城市都看见了。
江逾白回身看我:“够不够大?”
“还不够。”我说。
他挑眉。
我笑了:“加个倒计时。”
他没问为什么,只是重新调出界面,在坐标下方新增一行:
【云婚礼接收入口已开启,倒计时::】
数字开始跳动。
就在这时,实验室所有电子屏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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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弹出直播窗口,苏倩倩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她站在摄影展现场,手里举着相机,背景正是那张图书馆笔记桌的照片。
她对着镜头笑:“各位观众,世纪婚礼的观众席已经满员,现在开启云接吻倒计时提醒服务。”
我愣住。
江逾白却低笑出声,握紧我的手:“她拍下了昨天的桌子。”
“她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可能比我们还早。”他看着屏幕,“那张照片,是她布展时偷偷换上去的。”
我盯着直播框里的她。她不再是那个在食堂拦我路、散播谣言的女孩。她现在举着相机,像在守护什么。
“需要增加云接吻镜头吗?”我对着屏幕问。
她愣了半秒,随即笑得更大声:“已预留高清特写位,林同学请放心表演。”
江逾白转头看我:“你真要当着全城直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