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冠军选手,”他看着我,声音低,却清楚,“愿意给我重赛机会吗?”
我没答,伸手去摸他口袋。他愣了下,任我掏出来那枚戒指——不是刚才化成星轨的那枚,是原本套在我无名指上的那个。
我抓住他的手,把戒指推回他指根。
“机会永远有效。”
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眼角都皱起来。他抬手摸了摸我后脑,指尖蹭过丝,然后用力抱了一下。
苏倩倩在边上说:“光点快没了。”
我们抬头。
头顶的星轨正在淡去,两条环形光带一寸寸熄灭,像被谁从两端掐灭的灯线。最后一点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停了两秒,然后散了。
她收起相机,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头。
“你拍了什么?”
她顿了顿,“拍了你们跳下来的时候。他眼睛一直盯着你,没看路。”
说完,她笑了笑,身影开始变淡,像被风吹散的粉笔灰。
江逾白握紧我的手,“走吧。”
我们往天台门口走,铁门吱呀响了一声。他忽然停下。
“怎么了?”
他没答,低头看手里的戒指。内圈那行字还在:心跳对的人,才是对的人。
他摩挲了一下,抬头看我,“明天早课,第一节是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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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声。
“笔记借我。”
我瞪他,“你不是有重点版?”
“想借你的。”
我翻包掏出本子扔给他。他接住,没看,揣进怀里。
“后天还你。”
“不准涂改。”
“好。”
我们下楼,脚步声在空走廊里回荡。走到二楼转角,他忽然说:“你刚才跳的时候,没看底下有没有垫子。”
“我知道你跟着。”
“要是我没跳呢?”
“你会。”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插进裤兜,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林溪。”
“嗯?”
“如果那天你没走那么快,那瓶水,我就给你了。”
我愣了下,“现在说这个?”
“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看着他,走廊灯有点暗,照得他侧脸轮廓很淡。我伸手戳了他一下,“现在你欠我一瓶水。”
“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