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她对自己故意的冷淡疏远。
傅望野冷冷嗤声,“怎么,你后悔了?”
孟北枳沉默。
傅望野眯眼。
他原本戏谑的神情,逐渐转为冷意。
他在等孟北枳的回答。
而孟北枳说——
“没有后悔,只是傅望野,如果下次再遇见我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把我送去医院。”
傅望野气笑:“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他几步到孟北枳面前。
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
胸口上还有水滴在往下滑落。
孟北枳抬眸看向他:“我指的是你遇到这种情况的最佳处理办法。”
傅望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孟北枳,昨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是你勾着我的脖子要。”
“还是说——”
他脸色难看至极,“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你其实是在等陆让?”
陆让两个字,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孟北枳在听到陆让名字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冷。
但她依旧提醒傅望野:“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这么句话,直接将傅望野的火给点了起来。
他沉声:“昨晚给你下药的人是陆让,你是不是又准备当没发生过!”
“孟北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晚是另外一个男人,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孟北枳的手在被子上抓紧。
她当然知道。
昨晚那种恐惧感和无力感,她比谁都清楚。
默然片刻。
她松了力气。
看向傅望野,缓缓开口,“如果出什么事,你就当是我的报应。”
-
房门被摔得砰的一声响。
傅望野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孟北枳一个人。
她仍旧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身上紧绷的力气在这时才全部泄完。
她看向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