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江逸才想起来,刚刚他跟周靖泽距离很近,谢逾白看到了?
以他的心理承受程度,估计受不了了。
江逸向前几步,跑着追上去,跑出医院两百米,拉住谢逾白的手腕。
“松手。”
“你听我解释,周靖泽的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
“江逸,我不傻,生病我不理解?生病需要你来安慰他,医院才能治疗?”谢逾白眼里裹着化不开的疼,周遭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一片灰暗。
“你冷静一下,先别激动。”
“非要我戳破你?你心疼他有什麽不能承认?我会留下来碍你的眼?你太小看我了。”
江逸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肩膀上全是雪花,浓密的黑发里也是雪花,黑色大衣被雪水晕染:“你怎麽来的?司机呢?”
谢逾白的穿衣风格一向注重美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江逸不想跟他吵,不想重复上次他在路上疯走,最後发烧的经历。
见他不肯正面回应,谢逾白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继续走。两人路过一片树林,枝桠上挂满了雪霜。
江逸握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推到树干上,夜晚,周围几乎没什麽人,路灯的光线暗黄。
他握住谢逾白两只手,他修长的手指冻得泛着通红,江逸解下黑色围巾,想给谢逾白戴上,被偏头躲开。
谢逾白的表情僵硬,眉棱竖起:“别碰我。”
江逸把围巾套在他後颈,看着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漆黑瞳孔像浸了冰,冻住了所有光,他的手拽着围巾的两端,把人拉了下来,江逸的唇擒住了他的。
江逸的吻来得迅疾,带着雪夜的寒气。
谢逾白的唇被撞得发麻,齿间尝到微涩的疼,他偏头想躲,江逸拽着围巾往回带,唇齿彻底被缠住。
谢逾白的手攥成拳,指节冻得发僵。睫毛上的雪花化了,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一半是雪水。
江逸滚烫的气息往里钻。
谢逾白的身体绷着,後背抵着覆雪的树干,寒意从衣料渗进来,身前的热度裹得无处可逃。他能闻到江逸身上的淡淡气息。
江逸感受到他的软化,用舌慢慢厮磨着他的唇内侧。呼吸交缠在一处,在冷空气中凝成白汽,很快散开。
江逸吻到他唇角发颤,鼻尖蹭过他冻得发红的脸颊。
谢逾白漆黑的瞳孔里不再是全然的冰冷,映着江逸的脸,有了点晃动的光,他用手背擦了下被亲到湿润的唇,语气烦躁:“你干什麽?”
围巾还攥在江逸手里,他再次把人拉下来,手臂勾住他脖颈,“谢逾白,你愿意在这里亲,还是回家亲,选一个。”
他眼神有种崩裂感,声音冷寒:“你还敢?”
江逸一只细白的手快速抚摸上他的耳朵,在敏感的耳垂上扯了一下,“我有什麽不敢?”江逸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他的裤子,“你很享受,不是吗?”
“刚刚接吻的时候,你就有感觉了。”
谢逾白脸上阴晴难测,恼羞成怒:“你在逼我。”
他的後颈被勒到发疼,脑袋往下垂,江逸红得发亮的唇瓣近在眼前,谢逾白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
江逸盯着他被亲得泛红的薄唇,用牙尖咬了一下。清晰的触感,谢逾白浑身一僵,江逸又咬上来,用了点力,在他下唇留下浅浅的牙印。
“唔……”谢逾白的呼吸沉重,後颈被勒得更紧。
江逸的吻接二连三落下来,牙齿一下下磕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被磨得发烫,偶尔渗进点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江逸的呼吸。
江逸察觉到他的默许,动作更放得开,牙齿撕开唇瓣的力道加重,软舌趁机闯进去,带着狠劲卷住他僵硬的舌,来回厮磨。
谢逾白在江逸又一次咬上他下唇时,无意识地往前倾了倾。
江逸牙齿碾过唇肉的频率加快,从轻咬变成近乎失控的啃噬,下颌线绷出用力的弧度。
唇被啃得发麻发疼,疼里裹着奇异的热,顺着喉咙往下烧。
谢逾白的心跳撞在胸口,急而重,像要跳出来。
江逸咬到他唇角发肿,眼底是翻涌的红,带着没褪尽的疯狂。
忽然身侧传来“咔嚓”一声脆响,跟着有模糊的脚步声从林子里穿过去。
谢逾白浑身一震,像被冰水浇了似的推开江逸,後颈的围巾还缠在两人之间,扯得他脖颈发紧。
他刚刚被吻得发肿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清远处两个模糊的路人背影,谢逾白的恼怒涌上来:“你看,有人!”
江逸挑眉看了眼路人消失的方向,盯着他泛红的耳根,唇角勾着笑。
谢逾白被那眼神看得更燥,转身要走。
江逸伸手把人捞回怀里,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怕什麽?亲你犯法?放心,他们看不清,有树挡着。”
温热的气息扫在耳廓,谢逾白的脸更烫了,“你适可而止。”
“那你别让我得逞啊?谢逾白,两个选择,第一,你跟我回家,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第二,我们继续亲。”
“我回自己家,你看着办。”谢逾白扔下生硬的一句话。
迈巴赫缓缓开过来。江逸舌头顶了一下腮,“早知道刚刚去车上亲你了,好冷,我耳朵快冻掉了。”
谢逾白被吻得发湿的唇瓣抿紧,发肿的唇绷成一道泛白的痕,呼吸紊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