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
“你知道?”桑渡一顿,终于不再感觉拘泥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不提醒我?”
“我是等你离开之後才知道的。”周惊弦说道:“而且你化学卷也忘带了,我给你拿过来了。”
“哦,那我的校服呢?”桑渡一把拿过试卷,往他桌肚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校服。
“早上来的太匆忙,给忘了。”周惊弦一脸正经,不知真假。
桑渡椅子差点没踩稳:“忘了?”
试卷那麽小都没忘,校服外套那麽大个怎麽就给忘了?而且这几天山城降温了,穿一天短袖再吹一晚上风,恐怕会感冒……
算了,忘了也没办法,桑渡觉得自己抗冻能力应该不至于这麽弱。
“那要不我现在回去去拿?”周惊弦说着说着站了起来。
“诶!不用。”桑渡动作先脑子一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重新拽到了椅子上:“我晚上直接去你家取就行。”
“那你冻感冒了怎麽办?”周惊先问。
“那倒不至于。”桑渡捏紧拳头,展示了一下自己不明显的手臂肌肉:“看到没?我最不怕冷了。”
“嗯,感觉一拳能揍三个。”周惊弦点了点头。
“那是!”桑渡很满意地喝了口水。
“三个小老鼠。”
桑渡差点把水给喷出来,额角青筋凸起,笑出了声:“周惊弦你这人是不是欠揍。”
被周惊弦这麽一逗,昨天那份没由来的尴尬随着清风消失殆尽于整个校园是,随着黄桷树叶埋藏在不见天日的土地。
桑渡嘴上是这麽说,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把早餐袋子打了开来,今天竟然是卡通肉松包,幼稚是幼稚,不过桑渡还是蛮喜欢的。
-
今天山城大降温,一开始桑渡没当回事,直到第一节下课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最後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被冻醒的,他这才意识到没有外套的严重性。
教室窗户没有关紧,冷风从缝里吹进教室,刮得人後脖颈凉飕飕的。
现在还没上课,桑渡尝试着再睡几分钟,可就是睡不着,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冷风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一把给拉上了,结果还是冷。
桑渡脸贴着桌子,无奈至极。
怎麽能说降温就降温啊,还恰巧是今天,平常他虽然不穿校服,但外套还是会放在桌肚里的,方便睡觉的时候盖着头,可就今天偏偏他的校服外套不在这,还就偏偏今天正好降温……
不管了,还得赶紧睡一会,马上就上课了,冷就冷吧!
桑渡把脑袋紧紧埋在臂弯里,尽量少露出皮肤,虽然知道这样无济于事,但……怎麽突然不冷了?
睡意压过好奇心,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桑渡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霎时身子一顿,竟然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校服外套。
他下意识看向周惊弦,却听後者说道:“校服没地方放了,你先帮我拿着。”
桑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但话到临头又不知道怎麽说,只好点了点头:“哦。”
-
上午最後一节课,桑渡突然想到早上奶奶说的话,说是好久没见周惊弦了,让桑渡把他带回来一块吃午饭。
整个上午光顾着走神了,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节是翠翠老师的课,有了以往的教训,桑渡已经成了眼中钉,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被分毫不差地捕捉到,但桑渡还是丝毫不关心地用手肘碰了下周惊弦的胳膊。
桑渡不信邪,他不信这老师眼睛每次都这麽准——等等——我靠,还真的看过来了……
“嗯?”周惊弦转头看向他。
桑渡把这件事忘了,後半节课是自由复习时间,翠翠老师正坐在讲台上无所事事,他擡头正好撞见了翠老师的眼神。
桑渡:“……”
桑渡咬着嘴唇重新低头看向试卷,情况紧急他没有多想,直接伸手放到了周惊弦大腿上掐了一下,示意他赶紧转过头去。
周惊弦就像是没理解似的,依旧转头看着桑渡,桑渡有时候是真怀疑周惊弦这家夥是怎麽考年级第一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转丶回丶去。”桑渡咬牙切齿,用尽所有力气蹦出三个轻声字,为了防止周惊弦没听到,他还用手指在他腿上划拉了几下,也就是在写这三个字。
‘去’字还没写完,桑渡的手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抓住了,他瞪大眼睛看了过去,发现是周惊弦。
-----------------------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久等了!
宝宝们俺科三考过啦还剩个科四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