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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大爷家出来,两人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朝着反方向去了。
“这是要去哪?”周惊弦问道。
“周惊弦你确定要跟着我吗,我可能得好一会再回学校。”桑渡琢磨了一会:“我上次答应一个婆婆给她买的花种还没送过去,正好现在有时间。”
“我没关系。”周惊弦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学习?”
桑渡一下捂住了他的嘴,随後朝小院里看了一眼,确定老头没听见:“看破不要说破!被老头子听见了又要告状了。”
“好。”
由于桑渡手心紧贴着周惊弦嘴唇,只要他一说话,桑渡就感觉手心有一股热气,痒痒的。
桑渡最怕痒了,下一秒便见他慌乱收回了手。
“现在要坐三号线去花市,他们那里种类多,可以多给婆婆买一些,省得她再买了。”
“不是婆婆拜托你买的吗?”
“不是。”桑渡摇了摇头,看着手机查时间:“她没和我说。”
婆婆家离孟大爷家不远,桑渡几乎每次去孟大爷家都会遇到老婆婆,不过老婆婆上了年纪走路不便,桑渡每年都会帮她买。
“好孩子。”周惊弦很是正经的说道,末了还竖了个大拇指。
桑渡瞥了他一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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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市人不是很多,再加上今天降温,人比以往还要少一些,两人赶过去的时候很是清净。
往年桑渡买花种子都是在这买,已经轻车熟路了。
“小帅哥又来喽。”一个靠近大门的商贩很快认了出来。
桑渡走了过来,他以往就是在这家买的,对这家很是熟悉。
“叔,老样子。”
“好嘞。”老板又想到了什麽:“小帅哥今年还要买点新花种麽,小店上新品种了!你瞧瞧这海棠,多漂亮!还有这虎刺梅……”
老板说了一大堆,桑渡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不懂花,只知道婆婆院子里养什麽他就买什麽。
“你觉得怎麽样?”桑渡没有多想,只是顺嘴问了一句周惊弦。
“海棠挺不错的,喜光也耐阴,室内也能开花。还有三角梅比较耐寒,颜色也很不错,适合老年人养。”
“对对对,没想到你们小年轻还挺在行的!”老板笑呵呵。
桑渡一惊,没想到周惊弦竟然懂花。
“叔,那就之前那几样再加上我朋友刚才说的这几种。”桑渡想了想,不小心把名字给忘了,于是转头看向周惊弦:“叫什麽来着?”
“四季海棠和三角梅。”
“要得!稍等一下,我这就给打包。”
十分钟後,两人抱着花从出了地铁站,不知是买的花苗有点多还是怎麽的,路上是不是就会有人看过来,桑渡甚至还不止一次瞥见有人朝他们拍照。
“到了!”
两人走到一个小院门口,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门口的石凳子上,紧接着桑渡敲了几下门,还没等到开门就拉着周惊弦跑了。
周惊弦有些懵。
“婆婆该不要了。”桑渡边跑边解释:“所以只能偷偷放到她门口。”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周惊弦突然感觉有些好玩。
桑渡嗯了几声,只不过跑的太快,也不知道周惊弦有没有听到。
跑了一路,浑身跟着热了起来,直到过了好几条巷子,桑渡才终于停了下来,拉开拉链缓了一会。
“累了?”周惊弦问。
桑渡擡头看,发现周惊弦这人依旧跟没事人一样,但又不甘心承认自己虚:“你一个月没锻炼也是这样。”
周惊弦笑着点了点头:“把拉链拉上,不然很容易感冒。”
“我身子倍棒,放心——”
啊——
阿嚏。
我靠,好像感冒了。
回到学校,桑渡感觉脑袋有点沉沉的,一直打不起来精神,刚开始他没当回事,直到晚自习,脑袋实在是不给力,桑渡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可能感冒了,甚至有点发烧的前兆。
周惊弦乌鸦嘴!!!
不行啊,不能发烧,马上就考试了,要是考不到的话,桑广川又要来闹事了。
桑渡放下手中的笔,把拉链拉到了最上头,让衣领护住了脖子,挽起来的袖子也给拉了下来。上这麽多年学以来,现在还是第一次穿的这麽正式。
酚酞遇碱变红……变红……诶,酚酞咋写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