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嘴角一抽,合着两人学车都没教练呗……
“我尽力,我也是第一次绑定系统。”
他记得他之前看小说的时候系统都是无所不能的,怎麽到了他这系统就成新手了呢?
严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看着前方温乘的背影,紧随其後。
他和温乘都喝了酒,车必然是交给司机开。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钟叔,平时人挺乐呵,有事没事就爱说点八卦奇闻。
钟叔最开始来的时候不怎麽敢说话,因为严凛的脸总是习惯性地板着,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丶熟人滚开的样子。
後来钟叔孩子出了车祸,多亏了严凛的救命钱才活了下来。
从这之後,钟叔就变得爱说了起来。
他自己家庭还算幸福,所以看到严凛和温乘的相处方式时总会觉得奇怪。
他人生前四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妻。
“严总,温少。”
严凛听到他对自己和温乘这天差地别的称呼脚步一顿,他有这麽老吗?
温乘习以为常,点头上了後座。
钟叔照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以前都这样,温少坐後面,严总坐前面,这次也不例外。
严凛透过车前的镜子看着後座的温乘,内心不由叹气。
在原主人的记忆力温乘从小到大都是很活泼的性格,是什麽时候突然就变得不爱说话了,似乎是他高中某一次放假回来之後。
也不能说是不爱说话,只是单纯不爱和他说话了。
以前两个人晚上还能打个语音,现在连过节的祝福都不发一句。
最开始的严凛还以为他是在学校遭遇什麽麻烦了,问他他也不肯说。亲自去调查了才知道他是被人表白了。
知道之後严凛什麽心思都歇了。
温乘不和他说话,他更不是那种叭叭叭地舔上去的狗。
两个人就这麽僵持了七八年,结婚後关系更是每况愈下,言行更是与之前背道而驰。
“严总,到了。”钟叔的声音将严凛的思绪打断,他睁开眼睛,轻声嗯了一句。
视线一扫,後座的温乘已经睡着了,他没再低着头,一张干净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闭着眼的温乘比他睁眼的时候少了些清高,周身的气质也柔和了几分。
宽大的白色卫衣下是遮不住的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颈部。
严凛下车,站在车外开始犹豫。
他是把温乘叫醒还是抱着他进去。
钟叔似乎也明白了他在犹豫什麽,他想起严凛爷爷对自己的叮嘱,三下五除二下了车,站在严凛旁边给他出主意。
“严总,要我说你还是把温少抱进去吧。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个人如果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会神经衰弱的。”钟叔一脸的担心。
这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只要能促进他俩感情就好。
严凛想了想自己的渣攻人设,又看向车内已经睡着的温乘,耳边是钟叔的劝说。
他打开车门,擡头就对上了温乘的视线。
脑海中的想法被半路打劫,他突然想不起来刚才是想要干什麽了。
“怎麽了?”温乘哑着声音问。他擡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太阳xue。
“到家了,下车吧。”严凛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心里却慌乱。
温乘擡眼看着车外的风景,“抱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钟叔早就趁着这会功夫远离了战争策源地,他坐在驾驶座上无声地拍了拍胸口,心里的尴尬程度不比严凛低。
当着人家的面子说怎麽抱人家回去,哎。
他果然不适合当月老。
“钟叔你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回去了。”温乘说。
钟叔回过头,“好好好,我先走了。”
因为刚才的尴尬,严凛不太想说话。
客厅的灯被打开,角落也被照得一干二净。
“我刚才点了醒酒汤,一会儿就到。你先别睡。”
温乘回头看着他,心里只觉得怪异,这不是严凛平日里的样子。
严凛没再管他,转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