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了个绵长的热吻。
吻罢,霍宗濯低声道:“还做得动吗?”
姜落笑了下,提议:“想不想再有一个毕生难忘的新婚夜?”
说着,姜落擡手,开始解霍宗濯睡衣的纽扣,从领口下的第一粒开始,一颗一颗往下解。
很快解完,姜落从男人的下巴开始,脖子丶喉结丶肩膀丶胸口,一路向下吻去。
霍宗濯低头,看见姜落红润的嘴唇轻轻缓缓地含住,一点点推进。
同时眸光擡起,漂亮的脸和眼尾,熏染了蜜糖一样融化开的谷欠。
霍宗濯舒服得闭眼仰头丶喉结翻滚。
……
次日早,姜落穿着深红色睡衣,坐在外面的客厅,手里摆弄一个蓝色为底的花色绒布锦盒。
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套紫砂壶茶具。
姜落不懂紫砂壶,就问霍宗濯:“这是谁送的吗?”
“嗯。”
霍宗濯从屋内走出,来到沙发,弯腰低头,吻了吻姜落的脸,解释:“北京那边送来的,祝贺我们新婚。”
姜落知道,那个人霍宗濯之前带他去北京见过,在普度寺前巷的四合院里,是个年近60的颇有气度和气质气场的男人。
霍宗濯没有明说,姜落猜,对方想必是北京那儿的高官。
这次他们婚宴,对方不方便过来丶人前现身,便送了套紫砂壶。
姜落盖好锦盒的盖子:“收好,说不定哪天有什麽事,我得求过去。”
霍宗濯又吻了吻姜落的唇:“不会的,有我在,还不至于让你拿着这东西求过去。”
“难说哦。”
姜落开玩笑的,擡手摸摸霍宗濯的脸,又嗅了嗅鼻子,“你刮胡子了?好香。”
没几日,姜落重新现身公司,那精神气好得,谁见了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唐僧肉。
公司上下全知道,他和楼下至坤的霍总不久前回苏城办婚宴了,大家吃惊的吃惊丶佩服的佩服,私下聊起,都说两个男人不愧是大老板,世俗成见都敢携手冲破,又说两人显然是真爱,如何如何。
大家也都发现,姜落无名指戴了戒指。
再和楼下至坤的员工一聊,得,霍总也戴了,款式一模一样,敢情两位老板真当正经夫妻了。
等到做喜糖的巧克力和包在红封里的大红包,在两家公司上下发起来,全体员工只有一个念头:这婚结得好!结得呱呱叫!
海城商圈,关于姜落和霍宗濯借着贺寿办婚宴的事,也一度成为了大家嘴里的美谈——双方父母欢喜见证,宾客满堂,冲破俗世成见,可不就是喜事和美谈。
这边,以姜落和霍宗濯夫夫名义的礼,也送到了赵家。
这是这麽多年,姜落第一次搭理他们。
赵广源和苏蓝都很高兴。
又有黄冰冰在一旁道:“还得谢谢霍总,不是他提醒,让我们去了婚宴,姜落的态度也不会转变。”
跟着分析道:“姜落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很温柔的人。谁对他如何,好不好,他心里都分明的。”
“爸,妈,你们放宽心,只要从心底接纳姜落,姜落回家,不过是早晚的事。”
又对赵朔道:“还得是亲弟弟,亲弟弟才能不计前嫌送东西过来。”
“而且姜落每年都给颜颜准备礼物,一次都没有落下。”
“颜颜以前有一个叔叔,现在又多了一个,还都那麽厉害。”
“等以後姜落回家,就有两个叔叔一起疼爱颜颜,多好。”
黄冰冰这麽说,赵家人自然听得顺耳,心中也甚是宽慰。
赵明时那儿,他却烂醉了两天。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无论他怎麽追赶,无论他多成功,好像都根本不能追上姜落。
这种“追不上”,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
赵明时用他写程序的聪明大脑反复推演,竟发现他其实从来没追上过。
甚至连出生,他都比不上姜落。
赵明时心里特别的憋屈。
他又无法不拿自己不去和姜落比较,他根本做不到。
他就是要比,比这比那比一切,可他又偏偏比不过,那种久违的不甘心的感觉,又很快跟着爬上了心头。
他想凭什麽!?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