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那清透的狐狸眼里瞪得圆溜溜的,嫩红的唇微微张着。
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意愿拍下他,带他离开吗?
“怎么?还不行动吗?不是想要我买断你吗?”男人俯下身子,腕骨一沉,球杆倏地向前滑出,快得只能捕捉到一条银线。
他挑起凉薄的眼皮,没有关心球桌上的结果,而是紧盯着面前的青年,“0618号,小雪?”
扑通一声,球落袋。
“你怎么知道?”兔哥儿更震惊了,他蹲点了好几天,知道男人并没有叫过任何的特殊服务。
“这一批兔哥儿的头牌,很难不认得。”男人绕到台桌的另一侧,追随着白球,说着他听说过的趣闻,“老板为了保持你的‘完整性’,连几把都没让你吃过吧?”
初雪听到男人如此露骨的荤话,整个身子都麻了半边。
明明只是在演绎这一段剧情,初雪却当真钻进了这个角色,站在聚光灯下,被众人凝视着,渴望着。
未知的拍卖,未知的未来,未知的金主……不计其数的恐惧裹挟的他。
又是一颗球落袋,谢黎叹出口气,说的话让他如梦初醒。
“拍下你,可不便宜啊。”
初雪看着球桌对面他精心挑选的客人,抬起腿,缓缓地爬到桌上。
几个月的滋养,他腿根的软肉更加肥嫩了,渔网袜透出粉白的肉,他爬到男人的面前,偶尔不小心撞歪桌上的球,对方也不恼,就这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动作。
初雪攀在谢黎的身上,嫩红的舌尖讨好地舔舐着男人的唇角,他嘴上的口红不免有些剐蹭,也染在了对方那小麦色的皮肤上。
忽的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初雪的一头秀发散落在绿色的台桌上。
男人再次伏下了身子,手伸过他的头顶,架起了桥。
他竟是还在专心打着桌球,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的白球。
初雪有些不高兴了,不仅是对“客人”的,更是对谢黎的。
他是头牌,被客人忽略,他是这几个月被放在心尖上的,被谢黎忽略。
初雪一边脸颊鼓起,心里咕噜咕噜又冒起了坏水,见谢黎不管他,他反而更大胆地用双腿勾住眼前人的腰身。
他微微挺起身,贴在男人的耳边,齿颊生香。
“我的尾巴也是白的,怎么不用台球杆顶我的白球?”
他的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在他的头顶炸开,白球如箭般射出,却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目标球。
犯规了。
谢黎深吸了两口气,将台球杆放在一旁,往前走了两步,更加靠近台球桌。
初雪的瞳孔骤缩,颤着身子就要往后逃,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只大掌一把锢住,不给他有任何退缩的举动。
子弹头埋得越来越深,初雪含着泪眼摇头,“阿黎你OOC了!OOC——呃!”
谢黎猛地定夸,他不管初雪的哭喊,一脸淡定道:“这不就是哥哥想要的吗?嗯?”
“呜——不要了。”初雪的腿根颤巍巍,手上不停扒拉着那箍着他的大掌,“我再也不乱加台词了。”
他一面害怕谢黎的举动,一面看到谢黎对他生气,心里又畅快。
谢黎退后一步,没有再欺负他的学长,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在台球杆上,可还没有拿起来,小兔子先一步坐了上去。
粗大的杆子被他抓在了手心,他用第一次跟学弟拍照时,学到的“本事”,在价格昂贵的台球杆上磨动着。
“先、先生。”
小兔子主动抓起男人的手,让他搭在自己的细月要上。
“这样……您喜欢吗?”
没多久,初雪额头上就浮上了薄薄的细汗。
男人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他眯了眯眼,将两根手指放在初雪的嘴边,冷漠开口:“舔。”
初雪一愣,夹着的台球杆一紧,他张开嘴,轻轻地舔舐着男人的手指。
谢黎的眼镜反着光,如他所想,面前的小兔子一点技巧也不会,生疏的就不像是被精心培养的兔哥儿。
也难怪会在拍卖前夕,来找到他。
不想在这台球厅里当个奢侈品,离了店又徒有外表,无法独自存活。
“含进去。”他继续说着,小兔子愣了两秒,还是听话地讲那粗大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可他的嘴小,最多也只能吃进去半根。
口腔内湿润温热,初雪的舌头异常的柔软,拂过谢黎的指尖。
谢黎逆着初雪的舌苔,向前向后地滑动着,很快就惹得小兔子呻丨吟两声。
“痒。”
他说话时口齿不清。
“现在慢慢地舔,用你的舌头描绘我手指的形状。”谢黎伸进去没有立马乱捣,也没有更加深入进初雪的喉咙深处,不想让学长有反胃的感受。